进袖子里,又复原了床榻,拿起宫灯神色慌张地出了门,连下房的门都忘了关。 等走到披香殿的殿后,浅夏左右看了无人,赶紧走到墙根,蹲下要将药丸埋进土里。 谁知刚蹲下的时候,身后出来“呼啦一声”,紧接着便听到一道熟悉的男声,与此同时,又听到了鱼霭的声音。 “果然是你!” 浅夏脸色倏地白了,立马随便刨了几下土,准备将药丸塞进土里。谁知身后人的反应更快,像是早就蹲着她一般,劈手将她手里的东西夺走,又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往前走:“走,跟我去见小主!” 浅夏吓得不停得挣扎,身子撑着往后退,险些坐到了地上。她看着抓住她的那人,竟是小松子,忙唤着:“别抓我,别抓我,我只是……这是我在地上捡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关我的事啊!” 她拼命挣脱小松子的钳制,手腕被攥得生疼,可小松子的力气极大,大手像块铁一般,将她的手卡得死死的。 只得哀声求饶:“鱼霭姐姐,求求你放了奴婢吧!” 鱼霭冷眼看向她:“不知好歹的贱人,等见了小主,看你还嘴硬!” 小松子更是理都不理,大力攥着她手腕将她连拖带拽的将人拉到殿内去。 苏皎皎正拿着玉枕从内殿出来,瞧见小松子拽着浅夏,当下眉眼便冷了几分。 “果然是你。” 浅夏呼天喊地的低声太大,侧殿吃饭的宫人听得声音,都知道是宫里出了事,当即也不敢再吃了,放下筷子便守在苏皎皎身边,恭谨地看着满脸泪痕,被小松子紧紧拽着的浅夏,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鱼霭将小松子手里抢过来的那个漆黑的药丸用帕子包着,递到苏皎皎面前,说着:“这便是浅夏偷偷去拿的东西,小主瞧瞧,这是什么?” 苏皎皎双手捧起,将那漆黑药丸拿起来端详了番,只觉得并无异味,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她知自己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将这黑色药丸包起来递给鱼霭,又看着浅夏,冷说:“浅夏,本主自问待你不薄,你便是这样对本主的?” 浅夏自知瞒不住了,放声哭道:“小主,是奴婢不受本分,是奴婢心肠歹毒……” 苏皎皎愈发心寒,问着:“本主问你,背后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谁?” 浅夏泣涕涟涟地摇着头说:“无人指使奴婢,是奴婢自己见不得小主得宠,见不得小主过得好,这才想将药给您吃,想毒死您!” 一侧的鱼滢冷脸沉声道:“你若想毒害小主,又何须等到今日?小主素来宽宏仁善,你若说实话,小主还得饶你一命。” “你若不说实话被送到受训处,怕是比死还难受!” 听到受训处,浅夏的脸色顿时惨白起来,显然是畏惧受训处。 可她只犹豫了一瞬,仍然咬死只说是她自己想要害苏皎皎。 出了这么大的事,苏皎皎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重要的是,她必须在事件发生的当场便上报至陛下,免得节外生枝。 浅夏这样的奸细大多都是做好了死的准备的,她绝不能让浅夏今晚死在披香殿。 若是她死在披香殿,幕后之人恐怕还会说是苏皎皎自导自演,杀人灭口。 到时候不论她多么巧舌如簧,都会给自己身上惹一身腥。 “小松子,将她的嘴堵上!” 苏皎皎沉声说道:“凌霄,你现在就去太极殿禀告陛下,说披香殿找出了毒药,意欲谋害宫妃!” 说罢,她又转而吩咐着凌云,附耳说着:“皇后那边等凌霄去太极殿后再去,千万记得,只说是有人意欲谋害宫妃,其余事情都不要提。” 凌云福身领命,同凌霄一道出了披香殿。 白日里大皇子才中毒,晚上披香殿便又出了这样的事。 敞开的殿门呼呼往殿内吹着冷风,分明是寒冬,苏皎皎的后背却惊起一阵冷汗来,叫她想起便觉得后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