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会有多羡慕。 所以苏皎皎猜测,姬良使一定会看到她的仪仗,也一定会主动过来同她请安。 果不出其所料,苏皎皎坐下没多久,姬良使便遥遥看到了她在的位置,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她走到的时候,御花园修剪花草的宫人正端着一盆才开的绿菊让苏皎皎品鉴。见有人来了,苏皎皎略一抬手,宫人应声端着绿菊退了下去。 姬良使看在眼里,只觉得苏皎皎风光极了,短短时日便晋封到了嫔位,又得陛下的恩宠,如今已是叫她仰望的存在了。 想当初第一次见苏皎皎的时候,她正从坐着陛下御赐的步辇回宫,春风得意,风光无限…… 可现今她早就失了宠,仍在良使的位置上艰难度日,而苏皎皎,已经是关雎宫的怜嫔了。 姬良使压下心中酸涩,上前恭谨地行礼道:“妾给怜嫔主子请安。” 苏皎皎瞧她一眼,很是温和地说:“姬姐姐也在,快坐,奉茶来。” 姬良使闻得怜嫔一声姬姐姐,心中顿时百味杂陈,又是感激又是羞愧,低下头说:“妾身不过是从七品良使,如何担得起您一声姐姐。” 苏皎皎笑笑:“春日宴那日我便是如此叫,无碍的,我不拘那些小节。” 姬良使感念一笑,双手从鱼滢那里端起一杯茶搁在身前,说着:“方才从拱门进御花园,本是想从这散散心再回鸾鸣宫的,谁知遇到了您。” “倒是巧了,”苏皎皎又喝了口茶,瞧着姬良使说着,“秋日天干,鱼滢,你等会儿去太医署取些胎菊送给姬良使。” 说罢,她笑了笑,柔声说着:“我刚刚看到你指尖似乎有些脱皮,也不知是不是上火的缘故,最近太医署往披香殿送过一些干胎菊,喝着倒是不错,你也回去试试。” 姬良使没想到苏皎皎竟然是如此温柔细心之心,顿时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再开口,嗓音竟然有些哽咽:“妾多谢怜嫔小主关怀!” 苏皎皎温声道:“不必多礼,宫里女人过得不易,我从前三年在宫里都是这么过来的,自然知道你的难处。” 说完,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自然地问:“你昨儿去看朱宝林,她可还好?如今宫中只她一个怀有身孕的妃嫔,可是金贵的紧呢。” 姬良使的神色瞬间便冷了些许,说着:“朱宝林好得很,绘竹馆里早早就供上了上等银丝炭,陛下也常去,怕是不能更好了。” 听她语气中的怨气,苏皎皎便知道她猜对了,又十分善解人意地说着:“我记得从前你跟朱宝林感情好,早在掖庭的时候便是人人都知的好姐妹,现在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倒没什么事情。” 姬良使生硬说着:“只是发觉自己从前看错了人罢了。” 苏皎皎长叹了声,语气十分可惜:“在宫里若想生存得好些实在是不易,原本有姐妹陪你还好些,本应是长长久久的才好。朱宝林精通医术,现在又有了身孕,她若是念旧情提点你,你怎么会不念着她的好呢。” 她说的委婉中肯,处处为姬良使着想。 姬良使本不觉得有什么,却突然发觉话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朱宝林精通医术?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回事! 姬良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诧异道:“妾和朱宝林在未进宫时便认识,却从不知她精通医术,您是如何得知的?” 苏皎皎讶然地看着她,以帕掩唇惊呼着:“姐姐怎么会不知道此事?那天便是在这个凉亭里,我瞧见朱宝林被萧才人罚跪掌掴,上前说和,这才知道朱宝林颇懂药理。也是那一日,朱宝林回去请了太医才查出有孕。” “你从前和朱宝林这么要好,她怎么会故意瞒你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