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的头,哎呀一声:“好烫!遭了,小主您发热了,得赶紧回披香殿请太医才是。” 她抬眸看向前殿的方向,焦急道:“宓贤妃和王淑妃此时尚未离开,您若是从前殿走,怕是徒惹是非。若王淑妃娘娘有心针对,延误了请脉的瞬间,可是要烧糊涂了!” 苏皎皎脸色泛上不正常的红晕,轻声说:“扶我坐下,再快些去告诉姝嫔,棠梨宫离这更近,去请她的步辇来载我。” 凌霄咬咬牙,将她扶到侧屋的椅子上,说着:“小主可千万撑着,奴婢去去就来。” 她独自倚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后仰,阖眸缓着神。从入宫起,她还没病得这么严重过,本以为只是小染风寒不要紧,谁知还是高看了自己。 幸好今日的计划已经完成了,宓贤妃对自己的戒心会大大降低。往后再得宠,不仅宓贤妃不会太过不满,若出了问题,兴许还能念在今日之事的份上开恩两句。 宓贤妃如日中天,若能得她几分好感,在后宫可谓大有裨益。尤其是宓贤妃和王淑妃本就不和,她和王淑妃亦是不死不休,有了共同的敌人便更好办事。 苏皎皎努力强撑着意识不让自己昏过去,眼前却不知何时出现了重影,浑身又冷又热,四肢乏力,竟是连坐直都有些困难。 从出披香殿的门到现在最多不过三个时辰的功夫便如此不适,真可谓是病来如山倒。 不知不觉间,苏皎皎倚在椅子上失去了意识。 耳边似乎隐隐约约听到噼里啪啦的雨声,又听到有人焦急地唤着:“苏皎皎!苏皎皎!” “快!将怜嫔扶到步辇上去!再上去一人给她撑伞,去叫太医到棠梨宫!快些!”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已是深夜,苏皎皎全身酸软无力,出了满身的虚汗。 她刚想动一动,却发现左臂上似乎压着一人,微微扭头看过去,竟是姝嫔。 再远些的地方,凌霄趴在桌子上困得不行,头一点一点地,差点栽到桌子上去。 苏皎皎刚想说话,喉咙却痛的不行,好不容易发出了点声音,却又干又涩,极为嘶哑:“姐姐,姐姐。” 姝嫔猛地抬起头,眼中的混沌不清很快清明起来,她没说话,先抓向苏皎皎的手,摸着似乎温热了些,紧接着又摸上她额头,只觉得触手温湿,温度降下来了,这才松了口气,说着:“高热退了就好。” 说完,姝嫔才反应过来是苏皎皎醒了,当即便冷下语气说着:“苏皎皎,你真是胡来!” “若不是凌霄跑得快来叫我,你是不是想病死在佛堂里?” 苏皎皎嗓子痛,发声困难,每说一个字都如同酷刑般,但仍哑着声音慢慢说着:“姐姐别生气,目的,达到了。” 她虚弱地笑笑,又慢慢说:“有你呢。” 姝嫔看着苏皎皎这幅逞强的样子就有些来火,但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对着病人发火,深呼吸了口气,冷冷说着:“有我有我,那没我的时候呢?你怎么活的?” “便是计划再重要,你也得有病才能做的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惊动了凌霄,她猛地抬起头,惊喜道:“小主醒了!” 她急忙起身说着:“太医交代的药还小火温着呢,奴婢这就去端。” 姝嫔点点头,又回头蹙眉说着:“瞧见了吗,宫中关心你的人不止一个,你生病,我和凌霄都吃不下睡不好。” 苏皎皎弯弯眸:“知道,以后不会了。” 姝嫔算是对她彻底没办法了,生硬说了句:“你最好是。” 等着凌霄端药过来的功夫,姝嫔低声说着:“你今日晕倒在佛堂前可曾听到什么?” 苏皎皎微怔,嘶声说着:“只知王淑妃——宓贤妃——吵了起来。” 姝嫔点点头,满脸凝重地说着:“是了,我赶去的时候正赶着二人散场,原本只听禅师说是起了争执,不曾想晚膳的时候王淑妃便跪在了太极殿门前,请求陛下为她做主,说——” “说大皇子病重,宓贤妃却一心阻挠她求禅师做法,是心肠歹毒之徒,不堪执协理六宫之权。” 大皇子病后不曾出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