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又想起昨天苏皎皎的折磨,怒从中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外头的人做什么这么吵!再折腾看本主砍掉你们的手——! 听春瞥了一眼外头,很是不服气地嘟囔着:“主子,不是寒香殿的人吵,是筠雾馆。” “筠雾馆筠雾馆,又是筠雾馆!”江才人恶狠狠地说着:“她区区一个选侍,无非是看本主现在动弹不得才敢放肆!等本主身子好了,还不打烂她的嘴!” 听春谨慎地看着江才人,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小声说:“小主,昨夜您在殿中喊叫,没听见凤鸾春恩车的声音。她昨夜已经侍寝了……” 听到苏皎皎侍寝的消息,江才人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她眼中闪过一丝嫉恨,扬声重复了一遍:“侍寝?” 她牢牢盯着听春,似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她封了什么位份!是少使还是良使?” 江才人说完后像在思考一般,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苏皎皎这贱人别的没有,父亲却是个大官,陛下封位会考虑家世……以她的家世容貌,封个宝林……才人……也未可知……贱人!贱人!竟想和我同起同坐?!“ 听春更不敢直言了,想起苏皎皎如今定然得意,心里便不舒服,把头扭过去,说着:“苏氏封了美人,比您还高一阶。” “什么?!“江才人惊呼一声,眦目欲裂:”苏氏这个贱人竟封了美人!“ 她声音大,听春唯恐招惹祸端,急急忙忙上前说着:“小主,如今苏美人已是您惹不得的了!若是说了什么被她听去,那便是尊卑不分的罪名了,她要是在陛下跟前吹吹风,岂还有您好果子吃?” “陛下……”说起陛下,江才人眼中的嫉恨才渐渐转化为绝望,情不自禁泪如雨下:“本主刚入太子府做侍妾时,陛下也曾连宠过本主几日……可如今,如今却将本主忘得干干净净,几年情分,竟不如一个才承宠的苏氏!“ 身心打击之下,江才人哭得越发伤感,恍恍惚惚间,竟听到从云华宫门前传来高声唱礼:“陛下驾到——” 她猛地抬起头,惊喜道:“陛下!是不是陛下来看本主了?” 江才人急急忙忙摸上自己的头发,问着:“听春,本主如今是不是很丑?快来为本主梳妆!” 听春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觑着门外说:“小主,陛下……陛下去的是筠雾馆。” 听到陛下御驾的时候,苏皎皎正坐在窗前读一卷书。 她从没想过,自己昨夜才侍寝,今日陛下会走这么远的路来筠雾馆瞧她。 苏皎皎妥帖地将书放下,忍着痛起身。 在瞧见陛下时,她脸色酡红,微微低下头,柔弱无骨似的拜下去,清甜的嗓音绵软动听:“妾给陛下请安——” 第15章 红鸾帐 “朕给你上药。” 沈淮低眸看着拜倒自己身前的苏皎皎,不觉想起晨起上朝前,她眼角含着泪偎在自己怀中的模样。 楚楚可怜,媚态丛生,只稍一回想,他便有些喉头发紧。 虚扶她一把,示意免礼,沈淮这才先一步往里屋走。 粗略扫了筠雾馆一周,沈淮眉头微微一皱。 筠雾馆地处偏远,装潢十分素净简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陋。苏氏容色绝艳,闭月羞花,这筠雾馆除却名字动人,实在跟她不相配。 何况,他自登基以来,政务繁忙,许多朝政之事他事必躬亲。除却必要,他一向没时间,也没兴趣主动去看望哪个妃嫔。 难得觉得苏氏貌美又与众不同,起了兴致来看望,谁知从太极殿到云华宫,竟要走上个把钟头。 路途漫长,走得人耐性全无。 沈淮撩袍坐上主位,散漫地问了句:“你如今是美人的位份,是该迁宫到偏殿了。内侍省的人安排到什么日子了?” 苏皎皎乖顺地坐在下位,说着:“具体日子妾也不知,想来就是这几日了。” 说话的时候,她“不经意”伸手捋了下鬓边的碎发,袖口宽松,随着她动作露出一截如雪皓腕。小臂与袖口相交处隐隐约约一片青紫痕迹,叫人难以忽视。 这痕迹是怎么来的,始作俑者岂会不知。 沈淮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忽而开了口:“朕赏你的玉肌膏用了么?” 苏皎皎怔了一瞬,顿时便懂了他在说什么。她觉得羞,脸上顿时浮起淡淡的粉色,娇怯的微微偏头过去,软着声说:“妾给皇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