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看起来上了年纪,沐浴完刚做好SPA,胖脸水嫩光滑。只是着遮不住眼角的褶子。 他颧骨两侧的腮帮子略微下垂,腹部因常年应酬酗酒而大腹便便,浴袍的腰带都快勒不住。 这个年纪大的才是金爷。 刚才的那个金叁爷不过是他身边养的一条狗。 待金爷入座赌桌后,熙想及时收敛目光,生怕多看这人一眼,就会被他带走。 但她多心了。 金爷一点都没看她,在女伴伺候下点了根雪茄,将她打发走后,用微胖的手,摸向牌桌上的扑克牌。 一张张地数过。 从A到怪,四种花色,没有缺牌也没重复。 这明明是他的赌桌,却连自己的荷官和赌友都不放心,要自己重新数一遍。 等将牌整理齐了,他才抬眼看向林澈,浑浊沙哑的声音隆隆的:“今天玩什么?” 林澈:“二十一点。” 金爷嗤之以鼻:“小儿科。” 林澈眸色温良:“她只会发这个。熙想,你来发牌。” 熙想突然被他推到了荷官的站位上,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看向金爷。 金爷果然朝她打量了过来:“熙想?她就是你的新宠?” 熙想觉得心在打鼓,手指绞成麻花,颤声道:“金、金爷好……” 林澈并未回答金爷的问题,用带着磁性的嗓音轻轻安抚:“不用紧张,你来只是来发牌的。” 说是这样说…… 可她在他们的凝视之下…… 熙想伸出手去,笨拙地将牌扒拉过来,将牌背面朝上,搅乱后握在手中洗牌。 拿起来的时候,还有几张牌掉了出来。 才几个呼吸,她的背上沁出了冷汗,手忙脚乱地将牌插回牌堆里,紧张地瞄了金爷一眼。 金爷不知何时已移开目光,仿若根本不在意她的慌张,握着雪茄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雪茄特有的甜味。他目光落在林澈的脸上,声音低沉:“你有阵子不来了。” 林澈:“是的。” 金爷盘问道:“做了什么生意?” 林澈:“在西非找到了个金矿,不能走明面上。” “又是暗处的勾当啊……”金爷不知道在感慨什么,叼着雪茄吸了一口,烟圈飘在赌桌上。 林澈:“金爷最近在哪儿发财?” 金爷:“老样子,没什么起色。” 熙想听着他们闲聊,见金爷似乎对她不感兴趣,忐忑才稍微减轻。 将牌洗好,按照二十一点的玩法将牌放在桌上,再将筹码仔细数过,往各自桌上推了一迭。 二十一点确实不难,指令很少,更看重运气。 几局下来后,她的手势愈发熟练,发牌速度也越来越稳,但林澈却输得越来越多。 一眨眼,他手里只剩几枚筹码,而金爷那边堆了好几摞。 金爷笑了:“还以为你带来的人,能给你好手气。” 林澈整理着桌边为数不多的筹码,抿唇淡笑,抬眼望着熙想。 熙想咬唇,一脸愧疚。 林澈丢出一张黑卡,将筹码一起推入赌局:“不到最后一局,还不知道呢。金爷不豪赌一把?” 如果金爷拒绝,那还有转机,可他显然赌爽了,将筹码全部堆出来,丁零当啷散落在桌上,用低沉嗓音豪情地喊了一声:“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