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过,很轻松就解答了巴德尔的提问,并根据提问内容,发现眼前这位圣子殿下似乎早就动过这方面的念头,每一个问题都一针见血,透着不符合其学生身份的见地与眼界。 越是这样,阿斯莫德越是放心。 他可不想下错注,把未来的希望放在一个还需要时间成长的蠢货身上。 商量得差不多了,巴德尔一看时间,下午两点半,想到什么,问:“弗雷跟伊露丽今天没进镜子吗?” 阿斯莫德靠在桌边,站没站相:“克洛里斯今早天没亮就收到消息,说米德加尔特一富商早年曾花天价拍下了吸血蝶的标本,虽然不确定能不能拿来当材料使用,但他还是决定去一趟,走之前特地警告过我,说在他回来之前,不许弗雷和伊露丽进林灼的记忆。” 难怪。 “还有一件事……”阿斯莫德看向窗外的树林:“古尔薇格校长跟我说,她学校的老师将森林里那个传送阵的副本带回去研究,被一个疯狂崇拜法圣费德里科的同事指出这个传送阵的绘制手法和习惯明显参照了费德里科,后来他们去费德里科纪念馆,比对了一下符文的书写习惯,基本能确定这个传送阵就是费德里科画的。” 阿斯莫德看过林灼的记忆,当然也知道他们通过传送阵去了荒芜之地,并且遇到了一个和法圣费德里科一模一样的人偶。 但古尔薇格不知道——林灼他们向所有人隐瞒了在荒芜之地第五层的遭遇——加上传送阵出现在毒瘴森林,消息一旦传开,必将引来许多狂热的追随者,深入树林寻找费德里科的踪迹,运气不好还可能被他们找到城堡,给阿斯莫德带来麻烦。 为防万一,古尔薇格就把这事儿提前同他说了,还建议他换个地方住。 阿斯莫德根本不想为了一个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传送阵的人大费周折举家搬迁,可他毕竟是拐走了皇室公主的魔王,要想继续维持低调平静的生活,只能选择妥协。 阿斯莫德不爽极了。 巴德尔却说:“也可以不用这么麻烦。” 阿斯莫德:“你有办法?” 巴德尔漫不经心道:“让公爵对报社施压,再放出几个假消息来回愚弄大众,多试几次,自然不会再有人相信类似的报道。” 阿斯莫德吹了声口哨,显然对这个办法非常满意。 魔族那宛如深渊一般的底线让他理所当然地忽视了巴德尔对“愚弄大众”这一行为所表现出的漠然态度。 提到传送阵和那位失踪的法圣费德里科,巴德尔又问:“教会那边派人实地勘查过,说传送阵绘制最早不超过一年,毒瘴森林是你的地盘,能查到那片区域过去一年进出过哪些人吗?” 如果能查到,就有机会找出费德里科失踪这段期间所使用的假身份。 阿斯莫德:“怎么可能查的到。” 除了瘴气屏障内的城堡,整个毒瘴森林最安全的就是那片区域,进出的冒险者和旅人就没少过,过去一两个月的还能查一下,过去一年范围内的,想都别想。 巴德尔非常遗憾——他有理由相信将龙骨从学校偷走的人同荒芜之地的神族有关。 费德里科极有可能还活着,又或者,神族在外面还有其他信徒。 这种感觉就像明明知道房间里有虫子,却怎么也找不出来一样,让巴德尔浑身不舒服。 “最近一两个月的也行,到时候跟学校那边排查龙骨盗窃案的嫌疑人名单对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巴德尔起身离开,回图书室找林灼。 半路上,巴德尔习惯性嘲讽阿比斯:“你居然没有因为放心不下林灼一个人,而在我办正事的时候催促我快点回去,需要我夸赞你终于长大了吗?” 阿比斯沉默着,懒得告诉巴德尔,他之所以不催促,也是为了林灼。 那一日在德菲克特城的城主宅邸,他深刻体会到了无能带来的痛苦,如果林灼不是克洛里斯的孙女,如果克洛里斯根本就不在乎血缘亲情,那么一切的发展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和融洽。 现在的他根本保护不了林灼——虽然不想承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