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文的眼睛。 “佳菀,好久不见。” 谢佳菀目光冷冷扫向他伸过来的酒杯,胸口忽然痛得痉挛,满脑子都是阳惠勤最后那抹笑意和梁从深颓废站在梧桐树下的样子。 她从零星的意识里想起来:荣乐昕是被这个人渣逼死的,梁从深背后的伤是被他捅的。 而梁从深告诉她,路轩文亲口承认,当年是他强暴了阳惠勤,并且还让人轮了她。 口腔里漫上浓稠的血腥,谢佳菀浑身发抖,想把他千刀万剐,但她的眼球在暴胀,五脏六腑都顶到嗓子眼,绞痛如刀割,止不住想呕。胸腔的气压快要将人炸成碎片,她颤颤巍巍起身,踩着高跟鞋摇晃走出去。 路轩文纹丝未动,嘴角噙一抹幽深笑意,等谢佳菀走出去,才用那支刚取下石膏的手将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伸出舌,漫不经心舔了圈。 谢佳菀跌跌撞撞,眼前华丽的装潢跌倒震荡,她大口大口喘气,像被困在实验盒里的动物,怎么都找不到出口,最后只能耗尽精力慢慢死去。 忽然,她撞到一具硬如精刚滚烫如火的身体,下意识弹逃出去,却被人紧紧握住香肩。 “佳菀姐,跑什么?” 初听闻这个称呼,谢佳菀的眼泪一下就在聚拢起来,可很快,她分辨出这不是他的声音。 他的“佳菀姐”喊得人心颤又软,那种不怀好意,满是温情的爱意。 可这声“佳菀姐”奸恶油滑,令人毛骨悚然。 耳垂全是浑浊浓烈的气息,谢佳菀整个人僵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一滴泪亘在眼睑处,怎么都掉不下来。 路轩文从后贴近她,这个角度看谢佳菀,挺翘的鼻尖更显可爱,红唇饱满,阵阵清香撩人心痒。 软体在怀,路轩文忽然将人一扳,手指重重压上她颤抖不止的唇,邪笑:“梁从深那小子哪来的好福气,能追到像佳菀姐这样绝色的好姐姐。” 谢佳菀牙齿打颤,发出“咯咯”声响,又惊又惧,根本来不及细想他的话,脑中只惊闪他做过的禽兽行径,扬手要打他。 可挥出去的手腕,被牢牢定在半空。路轩文一手插兜,一手轻而易举抓住她的细腕,魅惑的眼紧盯她,然后吻了吻她的手指。 谢佳菀眼睛瞪大,浑身如遭电击,一股深深的恶感冲到喉头,拼命抽手,却被他握得动弹不得。 “你想干嘛,又想轮奸吗!” 话说出口,谢佳菀觉得整个人都被撕裂,可路轩文依旧用一双深不可测的眼好整以暇地看她,幽幽开口:“嘘,是不是梁从深告诉你,我当年是这样对阳惠勤的?” 谢佳菀宛如一具残破的躯壳,眼神失焦,摇头又用尽最后一点力量去推他。 “你这个人渣!” 她那点力量对路轩文这个大男人而言微不足道,他淡淡笑着,岿然不动由她打,更享受那点似猫挠的悦感。 突然,他眼神一暗,抬手捂住谢佳菀的耳朵。 谢佳菀被他的双臂桎梏住,感到耳蜗里多了个冰凉的硬东西,她一下子静下来。 因为耳朵里,清晰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一把清甜软糯的好嗓子,天生适合舞台。开学第一天,她走进宿舍,就被那句“你好同学”深深迷住。 她总喜欢缠她给她唱歌,然后毫不吝啬夸奖她:“阳惠勤,你不当歌星真的好可惜!你去选秀吧,我天天买奶给你投票!” 谢佳菀一下就哭了,眼泪没有过渡地一滴一滴连成线滴下来。 曾经每天都能听到的声音,因为遥远的时空,又几许陌生。 “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