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没像以前一样替他说话。 * 和以前上学回家一样,时间总是飞逝。 谢佳菀不想走,谢敬文和刘芝秀也不舍得她离开,可念念叨叨中,还是送了她去车站。 回来的时候谢佳菀只拿了一个手提包,可回去时却多了一大包吃的。 什么粽子、糍粑、肉干,是生怕她在外面饿着。谢佳菀不情愿要,她是个很容易嫌麻烦的人,大包小包的坐高铁就是件很麻烦的事。 尤其是刘芝秀还把梁从深那份给她塞进包里了。 她虽然瞧不上他们家的“歪门风气”,可毕竟熟识多年,一家人在这行又混得风生水起,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人情世故这方面,刘芝秀做的是一级棒。 去车站的路上,谢敬文突然问:“你俩有联系方式吗?” 这把谢佳菀问住了。怎么说呢,以前是有的,可电话提分手前就把他微信拉黑了。后来她换了好几个手机和号码,自然也没留住他的号码。 可是她完全忘记了梁从深打过她的电话。 谢敬文却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出租屋已经撺掇过两人互留联系方式了。 刘芝秀笑他老年痴呆了。 见她久久沉默,刘芝秀在一旁教育她:“你这孩子,要是换做别人像你这样近水楼台先得月,连家住哪里都摸清了。” 忙着开车的谢敬文替女儿说话:“哎呀行了,他俩说真的在工作上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交集。菀菀,到了南州你主动联系一下他,把东西给他就完了,剩下的你自己掂量。” “嗯。”她低头嗫嚅回答。 “什么不会有太大交集。”刘芝秀听得不乐意了,激动地从后座坐起来把手搭到驾驶座椅背,“亏你还是领导,你以为自己能一辈子当这个院长啊。你这个女儿就跟你一模一样,一点追求都没有。你真想她一辈子呆在这个小小新州啊。” 说完,她又正色几分对谢佳菀说:“菀菀,以前你不愿让你爸帮你,现在你自己也出来了,把职称考过,等时机成熟了就去南州,随便哪家三甲,不比呆在这里强。” 原来她是存了这个心思。谢佳菀默不作声,没有跟她争执,也没有点头应承她做出的安排。 “最好能进南州医科大附属,那里效益最好,又在市中心,等房子装修好了,直接搬进去住。要是有个熟人说话,进去岂不是更容易。” 刘芝秀向来是个很有主见和远见的人,其实去年刘芝秀突然要在南州买房谢佳菀就大概猜到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她是个心气很高的人,自己一辈子呆在新州这个小城市已经够憋屈了,所以怎么都不可能放任自己唯一的女儿在这里碌碌无为的。 “要有熟人说话,直接让我爸出面不就好了,何必麻烦别人。” 谢佳菀语气有点冷漠,刘芝秀恨铁不成钢,“我说你怎么混社会的,你爸官再大,那手能伸到南州去的?他梁从深现在势头多猛,用不了几年,那第一临床学院的院长都是他的,到时候谁不得看他面子。” 不知不觉车已经驶近车站,节后返程的人多,三百米开外水泄不通。谢佳菀收拾好东西,沉着个脸要下车。 “我自己过去吧,省得你们回来还麻烦。” 尖锐的声音被车门阻断在身后,谢佳菀深吸了口充满汽油铁腥味儿的冷空气,胸口闷闷胀胀的,忽然很想流泪。 ———— 弟弟:铺垫够久了吧,可以让我出场了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