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待在金纶哥身边了,回来雾嵐吧!」 当奥嘉雯那么说时,我丝毫不意外,毕竟我已经待在这里三天三夜了,累吗?其实不然,我只是愧疚,在这份自责消退之前,恐怕我都会一直在这。 说来我也真自私,还妄想因为我而犯下的错能得到原谅……真是我太愚蠢。 面对奥嘉雯与king的目光,我不着痕跡回避,我没办法离开,离开一步,都是罪恶。 「……是不是独孤王那廝和你说了什么?」king淡淡开口,彷彿早已在预料中。 闻言,我心里一震,不行!契约得保密……等等!这么说来,宋杰洵之前表示某些内容不能说,该不会他也和独孤王签了什么不该签的吧? 「朔朔。」我平静的唤他,心里却久久无法平息那份担忧与愤怒。 king只是看着我,什么都没说,恐怕他也知道多说无益,而我深吸一口气—— 「和独孤王签契约,会怎么样?」 * 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塞进包包,等等奥嘉雯就要回来了,动作不快点,被她发现就糟了。 很悲摧的是,她还是提早回来了,破门而入的剎那,我听到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叶姿媚!你到底在干嘛!」 「明天我会把辞职信递给秘书长,如果他不准许,我就直接翘班好了。」虽然笑着说,却仍藏不住一丝苦涩。 闻言,奥嘉雯非常崩溃,她双手搭上我的肩,用力摇晃,害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你醒醒好吗!就这样离开,那金纶哥怎么办?king怎么办?菁英小组怎么办?那些在雾嵐的点滴该怎么办!」 「奥嘉雯。」我平静的推开她的手,事到如今,没有什么怎么办,我离开,一切就没事了,也无需思考怎么办。 我看了她,略带歉意道:「虽然这样辞职很不应该,但我有别的事要做,何况我对雾嵐也没啥贡献,志不在此,只好与君别离,就是这样。」 还特意模仿king说话的方式,嗯,我真瀟洒啊是不? 「如果你真要走,我不会再拦你,但你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我感到不齿,我不想再见你!」 早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但听到最后一句话,说不难过是骗人的。 虽然我和奥嘉雯平常都在互呛,但我们之间的友谊,却不是那么容易割捨的,不过,换个方式来说,这正和契约内容不是吗?我不能主动和雾嵐的人联络。 「嗯,哦,那我先走了。」 「你……算了。」奥嘉雯终究没多说什么,「记得回来。」 回来?谈何容易。努力忽略心中那抹苦涩,我只对她浅浅的笑,希望能在诀别的最后,留给她一个笑着的叶姿媚。 在她的记忆中,我就一直温和无害的笑着,这样就好,真的、很好。 这段时间,king严格限制我去见纶纶,间来无事,我漫步至图书馆,回想起来,自从加入雾嵐后,反而鲜少来这了。 还记得,当初我就是在这里遇到纶纶的,那时我还为他和姊姊曖昧的事懊恼不已,现在想来,倒显得我多心了。 走到放满朔的书的书柜前,淡淡的木香充斥着鼻腔,我用力的吸气,期盼能将这一刻的味道深深烙印入脑中,因为以后,可能再没有机会来这了。 慨叹化作一縈惆悵,伴着从窗口斜射进来的微光,隐翳入鸟语啁啾的朗朗青天。 轻倚着书柜,偶然在看见墙上的布帘看见,行云流水、铁画银鉤般的六字:「不思量,自难忘。」 是啊,若能不去想,那是不是一切都会没事? 「丫头。」 熟稔的叫唤声,我心头一惊,却不敢转头回望,这一看,又要伤几分别离?又要……伤几分情? 「你寧可相信独孤王,也不肯信我?」 「不是的!」我连忙转头解释,却发现朔朔哪里不对劲。 他的长发!他如上等丝绸般的长发被剪了!以前到脚踝,现在却及腰。 「你的头发怎么了?」会留那么多年的头发,必定十分喜爱,为什么会在一夕间剪短? 带着面具的他没说话,我却能理解他的沉默。 因为契约内容不能说,所以他三缄其口,因为契约需要抵押品,其必定是他最重视的,所以,独孤王取走了他的紫黑色头发。 「你该不会,也签下了契约?」连声音都隐隐颤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是整个杀手界的霸主,没必要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