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晃动。明晴知道漠诚已经气疯了。漠诚无法再容忍有人拿自己来威胁他,更无法接受自己再次受到伤害。所以他会毫不犹豫的取人性命,就为了保护自己。 明晴受够了只会等待的自己,这一次他要靠自己化解危机。 从以前开始,被欺负了就算会自己反击,却总是没有很好的效果,到了最后只是不断逃避;后来又有漠诚来帮他出头,他就变得只会依赖漠诚;即使因为得了ptsd而不敢与他人接触,也只是成了躲藏的藉口;说是在等待漠诚,就算真找到人了,其实也是不敢去面对对方。 够了,这样软弱地自己怎么有资格受到他人拼尽性命去守护,更遑论为了他杀人。要是父亲还活着也一定会耻笑自己是个没用的孩子,母亲也不是这教导他的。 要改变这一切,只有趁现在! 在纯冶还在因漠诚手上的枪而犹豫的同时,明晴顺利用自身的重量加上不稳的重心翻覆了担架。他整个人侧身重倒在地上,也被铁製的担架给压在身下,痛得大叫一声。 所幸,因为刚才的翻覆导致原本紧綑住他双手的皮带松开,虽然只有一隻手得到自由,但情况总算好转了。 这是自己努力行动所得到的结果。 「明晴!」 漠诚的注意力一下子回到明晴身上,他迅速抬起沉重的铁製担架,检查明晴伤势。对方的双手束缚已经自行解开,身体却还是俯趴在地暂时无法起身。 「哪里痛?快告诉我!」 内心慌乱无比,就凭刚才那声巨大的声响就知道明晴一定摔得不轻。漠诚在内心又后悔了一次,后悔不该这么衝动就拔枪。 该死,为什么自己总是一次又一次犯同样的错误。 明晴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了,好像刚经歷过暴风摧残的树枝一样,从外而内碎裂成片。但是他不在乎这些,趁着漠诚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同时,明晴抓紧机会抢过漠诚拿在手上的微型手枪,紧紧的握在胸口,像是要把它藏起来似的用全身包围它,就这么压在地上。 「我全身上下都好痛,但是,小菊她比我还痛吧?」 「什么?」 「如果这么在乎脸上的疤痕,就去做整形啊!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一定可以去除掉那个疤痕的。至于内心的伤痛,那是无法遗忘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对吧纯冶?」 明晴看纯冶对着自己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给了一个讽刺的微笑。 「但是,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也不能一直等待别人来救赎。想要从新开始,就要靠自己跨出第一步。 「虽然这些道理我也是刚才才明白的。不过,就因为我明白了,所以现在的局势导向我们这里了。住手吧,小菊。」 明晴再次露出微笑,这次带着些许的疲惫与感伤,但不存在任何同情的意味。就某方面而言他和小菊或许很相像,所以他多少能了解她的感受,他也希望小菊能想清楚,放过别人也放过她自己。 「我不懂……」 小菊失神站着。有太多疑问盘旋在脑海当中,这个留着长发的男人,被自己一次又一次伤害的男人,刚才居然为了护着自己而那么卖力抢下手枪。他或许是担心漠诚真的会动手,但也因此保护了自己。为什么?自己明明就和他毫无关係,为什么能为了一个毫无关联的人要做到这个地步? 「警察?」 从远处传来刺耳的警车鸣笛声,小菊抱着头瞪大双眼嘴里不断碎念,纯冶则是站在一旁毫无动作,看来他们两个总算是放弃抵抗了吧。 「怎么有办法找到这里?」 没有电话连络的话警方根本不会发现这处深山野岭。明晴询问漠诚,对方也摇头表示不晓得。 「这都要感谢这傢伙,替我们打了电话顺便报路。」 雅人拖着一个人的后领进来的就把人丢在地。 对方就算被重摔在地仍旧毫不吭声,害怕地垂下眼,不敢去看在场任何人,尤其是面对前方站着的纯冶,黑衣人更是羞愧地低得额头都快碰到地了。 看来他是纯冶的手下,也就是说纯冶和黑道的交情还不浅。 「没事吧?」 雅人只是轻触明晴的背他便吃痛地呻吟出声,以明晴的个性来说,他应该会笑着说没事的才对,这一次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