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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跟这乳臭未干的状元郎在一起,你如此


一切的罪魁祸首才是。早出晚归偷偷去看她,只看见她要不是睡觉,要不就是发呆神游,极度忧虑······看得他也是难受。

    又越发胆怯。不知是怎么回事,沙场上不怕刀枪,却不敢面对她,好像是更怕她恨。

    但是料不到,这个叫魏青桥的小子,为什么会与她忽然走的这么地近?感觉这两人相识还未有多长时间,更要命的是,面对魏青桥,她的话好像还稍微多了一些?

    越想越是不高兴。看到这魏青桥兴高采烈地走了,他快步走亭内:

    “同他在一起你如此高兴?”

    君霓回头,瞧见是他,思绪被狠狠地勒住,又是移开了眸光,不晓得他又怎么了,这番怒气冲冲的样子。

    秦蔚澜看见她不敢直视,又是更加恼怒,觉得她是心虚了才不敢答:

    “你知晓他的底细吗,就与他走这么近?”

    “底细?”听到这话她颇为一愣,才品出这夹枪带棒的意味。这几日都不曾见到他,好不容易见到他了,莫名其妙便是质问。她眉毛一挑,注视着他,反问道:

    “什么底细?这魏青桥不是王爷的人吗?不是你带我见王爷的吗?再又说回来,我见谁,面谁,需要你来指教?”

    “我不是三岁孩童,何人真心待我,何人心怀鬼胎我也是辨得出来的。我觉得他对人热忱真情,毫无隐瞒地愿意为朋友倾囊相助······”

    “与他走得进些又如何?”

    君霓忽然间觉得疲惫,还是如此的不信任她。与秦蔚澜这人相处这么久,他像是提线的人,一举一动都牵着她的神经。更要命的是发现自己喜欢他之后,又觉得二人间的关系似乎从未有更近一步。

    他从未信任过她,从未让她走进过他的心。

    连朋友的对待,可笑的是,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关于他的一切。

    如今他现在的质问,让“心上之人”四字,显得像个笑话。

    秦蔚澜看到她波澜翻涌的神色,尴尬地硬着头皮继续解释:

    “我是······我是为了你好。你若是信我,便不要与他走这么近。”这魏青桥看她的眼神中,不只是有善意,更多是有钦慕和讨好,这点唐君霓她哪里知道。

    “他比你熟知朝中人际心术,你看他虽不识兵认武,可任职不到一年就如此受重用,就该知道他不简单的······更何况他都还比你小一些······”

    他比你还小,怎么能够照顾你?

    话快要脱口而出,又硬生生地忍住。面前的她颤抖着说:

    “秦蔚澜······你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对我指指点点的?”

    这才是她生气的样子,瞪红了眼睛,面上挂着极冷的神色。很不像她。说起来,好像就是在旋叶教那个时候见到过一次。

    “我······”

    “原本说好,是与你同行至长安。”她深吸了口气:“现在你如愿以偿,我们阆中镖局,也算是仁至义尽······”

    “我还有我的私人事务需要处理,事成之后便即刻离开长安。”

    丢下这句话,也不看他,扭头就走。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有些懊恼,她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陪在他身边,就像在唐门那个时候,或者来长安路上那样呢?

    他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这么冲动。不能告诉她一切,但是瞧着她这样,又是心疼。

    很疼。

    要不然,干脆与她说明一切好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就被自己再否决。自嘲一笑,自己就见了这样的权谋争斗,尔虞我诈,万万不能把她扯进来。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落了下来。一颗颗,像莹晶的珠泪,落在结了冻的湖面上。他抱着她留下的小暖壶,紧紧地将暖意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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