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异状,检查不出来什么异样,不一会儿也就关上了房间的窗,匆匆离去。 等到楼中的人都离去,君霓也便朝着反方向纵身一跃,运轻功腾飞,落到了唐家堡最高处——棋云塔的顶沿上。 秦蔚澜才跟了上来,落在她的身旁。瞧着她整对着辽辽的圆月发愣,便是也没有说话,默默在她身边盘腿而坐。 彼时月色,都不如她的脸哀伤。他想道,那个陈旧的老楼,布满灰尘的房间,对她来说一定是十分重要的。或许,藏着是什么唐门的秘辛? “有问题想问?” 这话为何听起来有些似曾相识?沉默良久,见她主动开头,他便点了点头。 “不过。我还是有问题先要问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这样开始跟着我?”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往那儿去的?” 她心里头有些愕然。什么时候开始去的?她返回蜀中的第一天夜里,就忍不住往那儿去了呀!若是按照他这么说,那不是已经暗地里跟着他好多日了? 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他又补充道:“原来是不知道你去哪里的,以为你是去背着我找什么密室之类的。跟着你之后发现你也没去哪儿,就是老远的看着荒僻的那栋旧楼,也不进去,就是远远看着。” “后来,是发现你夜里睡不着,或是在唐门受了什么委屈,还是被谁欺负了,才往那儿跑。今日傍晚看你回来时就不太对劲,就猜到你今天会去。我还抄了近路,比你早到了一些。” 原来如此。倒是还是他想得更深。差点忘了,他这趟可不是跟她来唐门玩耍的。 “你放心。答应你的,我唐君霓自然会做到。” 他点点头,又道:“其实我并不关心你去哪儿,为什么三番两次跑到那栋破楼里。对我来说,这都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我是因为原本以为与指环有关,才跟着你。” “你若是愿意说,我听了也不会往心里去,你就当讨个心里痛快;你若是不愿意说的话······” 他顿一顿:“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也不能说无关。”她道:“准确的说,我不知道是否有关。因为我之前也说过,你那指环,我只对做成它的材质有所了解,但是具体作何用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我以为能去那间屋子里,能找到点线索的。毕竟,他知道的可比我多多了。” “那间屋子,是我师兄曾经的房间。”终于,开口再重新提起那个名字。 “我师兄叫唐陌。” 唐陌长君霓三岁。当君霓拜入唐门的时候,唐陌已经是唐家堡小有名声的好苗子。聪敏好学,谦和有礼,拜入御堂门下,彼时御堂的堂主唐武夷十分喜爱他,甚至入唐家堡还未满一年,就已经打算收他当关门弟子。 除此之外,唐陌自然也是个面容姣好的男孩子,可以说,是俊秀漂亮的。引得不少师姐师妹的喜爱,连其他堂的人,也在悄悄暗地里关注着他。 唐君霓自然与她们不一样,她亲近师兄是明目张胆的。本身与师兄就同属御堂,总是爱缠着他问这问那。 “师兄······”眸光中带着追忆美好的快乐,她徐徐道着一切:“师兄他很厉害。甚至是比师父,比其他堂的堂主,都厉害的多。我们没有诗词的课程,可是他也特别喜欢读诗,读那些话本”。 圆月高挂,极目望去是藏在夜里的属于蜀中的雾。脚下有河流,远方有远山,近处是唐家堡棋布星罗的格式楼塔。秦蔚澜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听着她说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故山知好在,孤客自悲凉。”唐陌喜欢这样的诗。 她不过是个小屁孩,自然读不出这样的味道,只觉得他生了个大人的脑袋,明明都是十五六的孩子,就还是该做些十五六的事。比如捉鸟,比如去山崖上采山货,或者是比赛翻跟斗。总是缠着他,让他教着她学。 当然缠着唐陌的,也不止君霓一个。跟君霓同一批入门的唐敏,也喜欢缠着他。 “唐敏?” “就是那天入堡时,在我们去拜见老太太的路上,拦着我们路的那个女子。” “哦。”他才想起来那天回来的路上还发生了这事。不过也不记得那人什么模样了。 君霓顽皮好动,唐敏文静害羞。好动的那个如寻桃的猴一样,顽皮捣蛋;文静的那个白白净净,笑容音浅。在唐门一众长老堂主中,当然更偏爱后面那个。虽然君霓的武学方面更胜一筹。 “那个时候,其他长老,堂主,就连我师父,都更喜欢她一些。”她的笑容中多少带了点苦:“我不明白······我的娘亲,是唐姥爷的亲侄女,他是我亲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