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霂尧对于喝牛奶近乎癲狂的执念是在赎罪,他多么希望自己没有这个毛病,过去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如果……那隻小猫还活着的话……你会恨牠的不告而别吗?」裴弱厌问,话音里隐隐透着不安。 许霂尧摇摇头,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我会很开心,因为牠将是我人生那场混乱里,存活下来的唯一。」 裴弱厌的眼眶一热,泪水控制不住的滑落,滴在许霂尧的手背上。 许霂尧感受到潮湿的触感,抬眼看向他时满是讶异。几秒过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忽然宛若失声一般,重复了几次,才终于沙哑地问出:「你……你回来了?」 裴弱厌没有出声回应,但此刻无声胜有声,他的眼神已经透露了一切。 「对不起,来晚了。」裴弱厌抬手拭去许霂尧颊上的泪。 许霂尧勾起唇角,但泪水还是宛如开了闸般扑簌簌地落下。 裴弱厌显得格外手足无措,他头顶冒出一对漆黑的猫耳朵,用头顶蹭了下许霂尧的下巴。 许霂尧情不自禁的伸手,捏了下毛茸茸的耳朵,指尖浸在毛流之中,柔软又温热的触感透过五指,感染到胸膛。 他的动作似乎让裴弱厌有点痒,耳朵抖了抖。 许霂尧终于止住眼泪,「可以看看爪子吗?」 他用还夹带水气的双眸盯着裴弱厌提出要求时,他根本拒绝不了。 裴弱厌的左手变成猫爪,将掌心摊在许霂尧眼下,豆沙色的掌垫看起来软乎乎的。 几分鐘后。 应许霂尧的要求,裴弱厌几乎快要变成一隻猫了,他的尾巴放松的勾住他的手臂,手和脚都变成了猫爪,猫耳竖立在头顶上。 「我不是那场混乱里唯一的倖存者。」裴弱厌忽然出声。 许霂尧本以为今晚这件事就翻篇了,但显然对方并不这么想。 「我希望,你也能成为那个倖存者。」 他们的额头相抵,裴弱厌颊上纤长的猫鬍鬚蹭得许霂尧痒得过分,牵动着心彷彿都被轻轻挠抓,浅淡的疼后便暖融融的。 「嗯……」他哽咽承诺。 缓过来后,几乎一天没进食的两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飢肠轆轆。 裴弱厌便起身去厨房,准备开火,煮点简单的宵夜。 许霂尧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忽然问道:「为什么那时候忽然不见?」话里不是责备,只是单纯的好奇。 「犯了点错事,被家人处罚不能出门。」裴弱厌轻描淡写地说,但他的尾巴和鬍鬚都耸拉下来,许霂尧便没再多问。 本来许霂尧以为就只是煮个泡麵简单应付一下空虚的胃。没想到十分鐘后,裴弱厌还真的把泡麵玩出花儿来。 一盘金黄色泽的煎饼摊在洁白的盘上,近乎完美的圆形,上头点缀了苍翠的葱花,边角还有煎得酥脆的痕跡。 许霂尧眼睛一亮,惊喜道:「这是什么?」 「泡麵煎饼,其实就是把麵糊部分用泡麵替代。」裴弱厌将筷子递给许霂尧。 闻到食物香气后,飢饿感更被催生,两人也不多说,麻利地将一大张煎饼分食完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