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rol走到dan的面前,将其中一杯咖啡递给他,一边道:「美式,加奶不加糖。」 dan弯弯唇角,对这人的喜欢近乎满溢,但是,不能洩漏一丝一毫,甚至,无法离开,犹如飞蛾扑火班的本性,使他的目光始终紧随errol。 errol坐到dan的旁边,一手拿着咖啡,一手随意放在大腿上。他侧头看向dan,语带一丝歉然。 「我刚刚,好像太严厉了。」 dan摇摇头,听到errol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我得尽早熟悉公司事务,然后,我就要举行婚礼了,我怕我爸撑不下去。」 握着杯身的手微微一紧,dan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感觉到errol的视线紧盯着自己。 「dan,那你跟iris的婚礼讨论了吗?」 原来与痛苦为伍这么多年了,他的心还是会痛。 dan清清喉咙,语气平静地道:「我会配合你跟alma的时间,总之,一起举行婚礼没问题,你别管我,按你意思就好。」 能与你站在同个红毯上,我便感到甘之如飴了。 两人站起身,一前一后地走回办公室。dan走在errol的身后,望着他高挺的背影,想像他穿着结婚西装的模样,目光便温柔几分。 婚礼上的errol,肯定是最好看的那个人。 可也因为这份眷恋,所以当门关上,errol忽地低下声,喊了自己的名时,心跳总会不自觉漏了一拍。 「dan.」每当errol放下工作沉声喊他时,dan就会立刻绷紧神经。这是从那时养成的习惯,彷彿一遍又一遍提醒dan,当年的他让errol有多失望。 「关于蔚萱,这次你知道多少?」 有了伤害之后,无论之后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抹去裂痕──信任就像一面镜子,一旦摔破了,即使拼凑回去也不再完整。 反射出来的,都是支离破碎的镜像。 errol有双深沉的眼,浊黑的眼眸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在商场上,那双眼总是透出压迫人心的狠戾,唯独面对家人与未婚妻才稍有缓和。 他要撑起这个家,他只能靠自己撑起陆家。 「joan想跟蔚萱復合。」 errol暗暗地深吸口气,坐回位置上,双手环抱于胸前,瞇了瞇眼。 「她想在我眼皮下带走蔚萱?再一次──」 不稳的尾音,让dan打断了他,斩钉截铁地道:「errol,蔚萱这次愿意回来,是因为你爸,还有我们两个人各自的婚礼……她并不是为了joan而回来的,只是……不得不回来面对joan而已。」 「那我还真要感谢她。」errol的声音冷硬,透出一丝冰寒,「既然蔚萱知道不能放任joan,那怎么不知道该彻底结束在台湾玩的扮家家酒?」 听到errol的抗拒,dan轻吁口气,叹息般地道:「「你不能支持蔚萱决定吗?我虽然也不相信那女孩可以保护蔚萱,但我不觉得她们只是玩玩的。再说了,蔚萱有信心跟我们约定三年,那代表她有多信任那个女孩──」 「我曾相信过,然后事实证明,我是傻子。」 dan沉默。 errol抬眸,眸色深沉,似是想起些什么,语气微颤,「蔚萱……终究是心太软了,放任她,等于是把她推下悬崖。控制她,才是保护她的最好方式。」 「……真的是这样吗?」dan出言反对errol的想法,语气恳切,「蔚萱待在台湾的那三年,那发自内心的笑容,难道,你真的可以漠视吗?」 errol有些恼怒,猛地站起身,将一叠文件扔到dan的面前,并沉声交代没有完成不准下班后,逕自甩门离去。 dan也不恼,无奈一笑,着手整理文件,并再一次意识到,errol不能没有陆蔚萱,但可以没有自己。 倘若有一天他离去了,errol也无所谓的……dan将废纸扔进碎纸机,也让那份浓郁的爱切割成片片碎纸。 不言不语,才是他能拥有幸福的方式。一如过去的陆蔚萱,曾那样痛彻心扉。 「dan,我放弃了。」 眼泪滴滴答答落下,记忆中的陆蔚萱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 「我不要有感情了,我放弃去爱一个人了。」 那残留于衣襟上的血跡,如罌粟花绽放。 「dan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让自己变成透明的?」 后来的陆蔚萱,如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任人摆布。dan永远记得,那件事之后的陆蔚萱,将自己整天关在琴房里弹琴,一首又一首,彷彿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陆蔚萱流着泪弹着不成调的曲子,后来,dan才知道,那是舒曼的《奉献》。 心动了,就痛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