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爽的看着他和寻鬱说话? 「他今天怪怪的。」无心观察魏冉翔握紧的拳头,落冬凡淡淡的说着。刚刚寻鬱明显在逃避他。 「咦?有吗?我不觉得啊。」开始装疯骂傻,魏冉翔从没想过他一个大男人竟有这么一天。 「他……唉,算了。」乾脆别过头,落冬凡不搭理魏冉翔,逕自继续逛市集。而冉翔也很识相的没有跟上前。 那个个高傲的男人,真不知失去爱人时会露出什么表情? 拿出那包毒粉,魏冉翔紧握着。 一想到,他最疼爱的寻鬱明天将会亲手断送自己的生命,他怎么想也为他感到不值得。何必这样对待自己?为什么要为别人付出到这种程度? 他是很想跟水蝶廝守终生,但他更想看到寻鬱拥抱幸福,露出不再忧鬱、最灿烂的笑。只是,一切都即将在明天的花祭画上句号。 「以毒攻毒……」娟秀的字变得模糊,魏冉翔偷偷拭泪,口中不断重复纸上所写的字。 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懂寻鬱的用意,但他相信,一定跟明天的花祭有很大的关係吧。只是,那只有蛇蝎神医才会调配的娑杀,寻鬱到底是怎么拿到的? 脚步稍微踉蹌,魏冉翔慢慢走离市集。警戒心及高的他,没发现不远处的树上,有两个人正凝视着他。 侧躺在掛满帘幔的大床上,伊婉嫣被镇定人心的焚香给包围着。 今天,是花祭,也就是成为舞孃的时候。 「公主,时辰快到了。」水蝶拿了盆热水进来,身后还跟来几个年幼的小宫女,个个手上都拿着华丽厚重的服饰。 「都下去吧。」看着动也不动的婉嫣,水蝶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向身后的宫女说着。 见宫女们放下服饰后,乖巧的走出去,还不忘关起敞开的殿门,水蝶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婉嫣。 「公主,时辰到了。」大胆的推推婉嫣,水蝶无可奈何的叫着。 没办法,有谁希望一睁开眼就得送死的? 「水蝶,是你?」睡眼惺忪的起身,婉嫣看看前几天才认识的女孩,略带苍白的脸毫无生气。 「嗯,婉嫣,乖乖把衣服穿上吧。」四周都没有人,水蝶以朋友的身分唤着婉嫣的名,手还不忘整理那堆服饰。 「干嘛穿那么多?最后还不是没用。」叉起腰,婉嫣嘟着嘴说着。她一向不喜欢穿繁复的衣物,尤其是这种时候。 「哎呀,别再抱怨了,快换衣服吧。」笑容可人的拿起服装,水蝶走近婉嫣。 「水蝶,死会痛苦吗?」好奇的问着,其实婉嫣也有点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死!?你可别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噗斥一笑,水蝶以为婉嫣在开玩笑。 「以前,我常梦见自己死了,身上还有蛆在啃咬我的身躯,醒来时还会有痛楚,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这梦越来越少出现,而且醒来时,那些痛楚都不再出现,很奇怪对不对?」 「这个嘛。」这根本不是奇不奇怪的问题,而是不做噩梦还担心的人才奇怪吧。水蝶皱了一下眉,担忧的看着婉嫣。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麻烦,压力太大了? 「唉,跟你说也是白搭,还是跟寻鬱比较有话聊,对了!寻鬱呢?」开始穿上那些衣服,婉嫣奇怪的四处探头。 据她对寻鬱的认识,这时候他应该会出现才对。 「公主,您的观察力退步了,我在这啊。」从天花板一跃而下,寻鬱从容的站在两人面前。 不止婉嫣,就连水蝶也没料想到寻鬱会来这招,而且还是「从天而降」。 「我总觉得你特别喜欢待在屋顶耶。」看看离地面有一段距离的屋顶,婉嫣消遣似的说。 「没办法,修屋顶久了,应该是职业病吧,我突然很喜欢待在上面。」指指屋顶上那个前不久才创造出的洞,寻鬱边无可奈何的叹气,边摇摇头看向一旁有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水蝶。 「寻鬱,我交代你的事,你办好了吗?」总算是穿好身上的衣物,婉嫣担忧的看向寻鬱,眉头深锁。 「还没。」毫不犹豫的说出口,其实寻鬱也不大在意婉嫣会不会生气。 「你──」气的直跺脚,婉嫣说不出话来,俄顷之间,她感到晕眩。 「怎么回事?寻鬱、水蝶?」感到事有蹊翘,婉嫣神色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抱歉,婉嫣,这是为了你好。」迅速上前点了婉嫣的穴道,水蝶低语着。 那衣服上的剧毒发作了。 「你……寻鬱,为什么?」含怨的直盯着寻鬱沉撤的双眼,婉嫣意识到他将要做什么傻事。 「对不起。」别过头不看婉嫣的眼瞳,寻鬱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寻鬱──」话还没说完,婉嫣就陷入了一片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