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我从楼梯上摔下去,还肋骨骨折,我也挺生气的,后来就没再见过他,一直到,”他想了想:“前年,碰到过他,才知道他家里出了挺多事,他妻子癌症去世了,周栩也。” “周栩怎么了?”虞笙听得心都沉下去,那时候年纪小,因为兴奋剂的事,多少有点迁怒周栩,后来觉得,摊上那种事,是会让一个正常人发疯的。 “周栩抑郁症,在国外自杀过两回,”段昭说:“就被她爸接回家了,好在后来经过治疗,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前年我去看过她,以前省队的朋友,给她介绍了工作,离上次见面,也有快一年了。” 快到自助餐厅时,他刻意补充道:“平时没有联系。” “本来好好的一个女生,就因为曾琅,一辈子都毁了,她家里人也挺可怜的。”虞笙说出口时,自己也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同情那个老男人。 虞婧文的老情人,他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虞笙见段昭也好笑的看她,不太自在的推开餐厅的门:“进去吧。” 段昭嗯了声,去前台去餐牌。 她手机在兜里响起来。 刚一接通,就听到那边传来领导的声音:“虞笙,就在今天凌晨,二棉厂职工宿舍这边,发生了一起非常恶劣的杀人案,咱们记者都在外面,你现在立刻到经司路那边,我让小武在那等你,你们赶紧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杀人案?”虞笙挂断电话,焦急的冲段昭道:“我今天不能跟你吃饭了,临时有工作。” “我送你。”段昭二话没说,带她跑出餐厅。 虞笙只让段昭送她到经司路的一家好利来面包店旁,印有台标的摄像车已经在那等候,她从摄像小武的手里接过工作证,急匆匆的挂在脖子上,就要上车。 段昭在车下叫了她一声:“注意安全。” 虞笙点点头,关上车门。 段昭目送车走远,心里还不太平静,他的小姑娘,终究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套着大校服,因为被马主任罚念检讨,就哭鼻子的小孩。 走神的功夫,他的手机也响了,看到屏幕上陌生的名字,他拧着眉毛接通,气压很低的道了一声:“喂。” * 电视台的车直接开到二棉厂职工宿舍,案发地点是30号楼1门503的一家住户,在车上时,虞笙就已经从小武嘴里了解了大致经过,说是凌晨四点多,这户的女主人趁男主人熟睡,拿刀把他砍死,而且还,分解了…… 这是有多大的仇和怨。 虞笙看着车窗外,叹了口气。 从进职工宿舍,她就感受到一种诡异的死寂,大概是因为刚发生一场骇人听闻的大案子,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 30号楼的气氛更加压抑,他们车停下时,同时也看到停在楼下的警车。 虞笙拿着话筒,和小武一前一后的走上楼。 这栋楼有年头了,一共八层高,没有安装电梯,楼道里贴满各种小广告,途径三楼时,忽然响起的狗叫声,吓了她一跳,扛着摄像机的小武也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虞笙不由环顾这一层内的五家住户,沾满灰的老式防盗门紧闭,一片灰蒙蒙,唯独门上猫眼闪着诡异的光,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总感到每家门后都有眼睛盯着他们。 就这样走到五楼,她闻到一种怪味儿,下意识捂了捂鼻子,见503门虚掩着一条缝,门口拉了警戒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