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注意力大部分放在我身上。」严朔说。 不过,从严朗的角度来看,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严朗一直认为严朔是比较被看重的那一个,无论私底下或是檯面上,严朗都把他当作竞争的对象。 严朔觉得困扰,他不想和严朗起衝突,他们毕竟是亲兄弟,除去他们父亲,是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係的人。他们小时候感情还不错,后来严朗「出国读书」之后,两人就越走越远。 为了严朗,他决定做一些事让他们父亲「失望」。 他开始毫不掩饰自己的性向,公开的带着各样漂亮的男孩子出席各种聚会,久而久之,开始有人会送一些男孩给他。 他父亲当然对这件事非常生气,甚至扬言要找人杀了他的情人。可惜的是,那些情人都是其他势力所赠送的,他或许能决定那些情人的去留,但他父亲不能。 他父亲的确是对他「失望」了,但是,又捨不得放弃他的能力,最后仍然选择他做为接班人。 严朗当然是非常不爽,但也无法表示什么。他还是希望能得到父亲的青睞,所以,他父亲叫他去做什么事,他都会照做。 「最后去找你的那个,是严朗的人。严朗安排他来接近我,我本来以为是他自己的意思,没想到是老头指使的。」严朔说完这句后,停了下来。 我整理了他刚刚跟我说的那些,问道:「你遇见我的那一天,你说的那个重要的人死了你却没见到最后一面,是说你的母亲吗?」 「是。那天是她的忌日。」他回答。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把我最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你,那天为什么会……找我去喝酒?」其实我想说的上床,但是,意思到了就好。 他低低的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问了。」 「少废话,快说!」我低喝。 「其实,只是刚好。你从我面前走过来,一脸想哭但又倔强的神情,就像是被拋弃又苦苦守在原处等待主人回头的小狗一样。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拉住你了。后来,」他停下看了我一眼,意思不言而喻,接着说:「我想,既然你跟我上床了,那我就得保全你。我的身边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仇人也很多,你一点背景也没有,不是被人收买反间我,就是被随便哪一路的人给杀了。当然,和你上床感觉很不错也是原因之一。」 后面那句你可以不用说!我恶狠狠的瞪他好几眼。 「一开始只是想保护你,后来,我发现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垂下眼说:「他们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为了监视或是搜集情报,也有只是想要享受金钱满足自己的物欲,只有你对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所以,你只是因为受不了别人对你没兴趣嘛。我在心里吐槽。 「只有你是没有任何目的待在我身边,你只是全心全意的对我,你甚至为我做饭。」 「不过就是煮个饭。」我吶吶的说。 「没有人为我做过一顿饭。我母亲也没有,为了养家她一直很忙,没时间为我和严朗做饭。但是,你只是单纯的想做饭给我吃,没有其他任何目的。你是个很纯粹的人,只要有人对你好一点,你就会把你最好的东西捧到对方面前。 你不知道,你每次看到我去找你时,眼睛都会一亮,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就会一脸不捨。我心想,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放出去外面呢?这样的人应该要好好的被疼爱着,所以,我决定要和你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决定要那什么的。」我语焉不详的问。 「你第一次为我做饭的时候。」 我回想了一下,那是我从鬼门关走过一圈,差点掛在阳台上之后的事。我只是想,严朔又救了我一次,不为他做点什么好像说不过去,我又没有什么长处,但好歹也在餐厅待过一阵子,做个饭还算可以。 我还记得,那次他来找我,我趁着他去洗澡的时候,简单的做了三菜一汤。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神色有点复杂,我当他已经吃过了,有点尷尬的跟他说:「那啥,我只想说没和你好好吃过一顿饭。如果你先吃过了,也没关係,我自己吃就好。」 他没说话,闷不吭声的把菜全吃光。那天我差点没死在床上。 「那、那些『情人』是怎么回事?既然,你做了决定。」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 严朔有点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说:「我一直都花名在外,如果突然和所有人都断了关係,会太引人注意,你的存在就会被发现,而且我的根基尚不稳,不能拒绝收下其他势力的『礼物』。我只好把你藏起来,并且克制自己不能常去找你,每回去找你都得在晚上甩开跟监的人。 但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存在很快被察觉,甚至有三个人找到你住的地方。当时有几方势力都想拉拢我,能捉住你就能控制我。送你去读书的那段时间,正好是我父亲过世的时候。他把帮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