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的,我才不会傻得去移动咖啡罐。严朔眼睛利得很,我怀疑即使移动个一公分他也会发现。 「你的心思太好猜。」他终于说出正确解答。 看来,是我自己露出马脚,好吧,这次我就不跟痞气男计较了。 「算了,他现在肯定已经陷在某个温柔乡里爬不出来。反正,我们也快到晚宴会场了。」我表现得很大度的说。 严朔没说话,只是笑着作势要揉我头发。 「别、别、别弄乱我的头发!」我伸出手要去挡,手没挡到,反而被他拉到怀里亲。结果我下车的时候,头发没乱,领带却松了。 我侷促的站着让严朔低头帮我重新打好领带──在我第一天自己打领带把手也打进去之后,严朔便接手这个艰难的工作──我没他枪打不穿的脸皮,可以顶得住旁人好奇的眼光,我一边瞄着四周一边低声催促他。 奇怪,他平常动作可快的很,现在在磨嘰啥啊! 「你这样很像在警戒什么的小动物。」他凑到我耳边低声笑着说。 真是够了啊! 我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有人在看,我超想踩他一脚! 严朔大概是看我急了,没再作弄我,快速收尾好带我进去会场。 一路上不少人和严朔打招呼,他们总是要好奇的问一下我是谁。他的回答一律是「秘书」,幸好他没说「这是我情人」之类的。不过,对方还是会露出一脸「我懂得」的表情。这个时候,笑就对了。 这种场合我即使再来一千次也不适应的。 我突然有点好奇,不知道他之前和其他情人出席这种场合是怎么跟对方介绍的?大概也是介绍「这是我朋友」之类的吧? 严朔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性向,也很大方的带着同性情人出席各种场合,嘴上没有明讲,但大家心知肚明。 我尽职的当个严朔的小尾巴,跟在他后头,被提到时我就露个笑容。等到我被带到供人休息的地方时,我一坐上沙发便不想再动弹。 「去帮你拿吃的。」严朔说。 我瞇着眼摆摆手,一副「去吧爱卿」的模样,大概是样子太贱了,惹来严朔笑着弹了我额头一下。 靠!手真黑!我揉着被弹痛的地方,看着他转身去食物拿东西的背影心里碎碎念。 然后,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了起来。 「小然?」 我回头,看见那个我从没想过会再见到的人。 我猛得站起来,突然间我想到那段连呼吸都痛的日子。 那个时候,我和严朔的关係还没这么好,他很久才会出现一次,来的时候不一定会上床,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想事情。 我夜里睡不着,白天不想睡,但他过来的时候,我会逼自己要表现正常。他大概不知道,其实我只能藉着和他上床才能够累得睡着。 他坐在客厅抽烟时,我躺在卧室里渴睡的想着今天能不能有个好觉。然而,为了睡个好觉去求他上我,我做不到,人再贱也要有个限度。我是这么想的。 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难关要过。 我不知道他的难关是什么,我自己的难关只能靠我自己走过去。 我也不懂我到底在伤心什么,不过是失恋而已。可是我却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因为真的痛。 严朔让我住的屋子在市中心,刚好可以看到跨年烟火。我记得那年跨年很冷,我裹着棉缩在阳台上的海滩椅上面,什么也没想的看着满天炫烂的烟火。 严朔很久没来找我,我想他应该是忘了这里还有个人,我也很久很久没睡过好觉了。烟火看着看着,突然久违的睡意从我心底涌了上来,我疲惫的想,终于能好好的睡一觉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卧室里的床上,手上吊着点滴。 严朔坐在床边说:「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了,只有你能让自己活比得他好。」 我心想,是啊,我真傻。 ***** 「我以为我认错人了,真的是你。」那个人微笑着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