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早就认识了,早在她与自己成亲之前。 更遑论…… 那人比他年轻,生得比他白净,长相大抵也是她一眼就会喜欢的类型…… 在他不“在”的时候,这样一个人,像他一样,心甘情愿的匍匐在她脚下,对她俯首称臣。 凤关河头一次知道患得患失的滋味。 他真怕。 他努力多年的成果,怕不是就要因这个邵鹰功亏一篑。 而这份心思,又根本难以言说。 因为她说“摒弃男情女爱,方能一生高进”。 她教过邵鹰,可是没教过他。 所以凤关河一直都不知道。 原来那样的他,是她所不齿的。 气氛诡异的沉默下来。 秦月莹听着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像一头蛰伏着的受伤的野兽,带着满腔怨愤舔舐伤口。 没过一会儿,这呼吸声又逐渐放轻。 这是自我斗争了一番,结束了? 她局促的揪着裙子,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于是那呼吸声又重起来。 秦月莹要哭了,她好怕自己被咬。 到时候连棺材都不必准备,可以就着她的驸马一起埋了。 考虑到有必要说些什么来保全性命,她讷讷解释道:“那个……那个邵鹰,从前只是我府里养的谋士。养他也是因为我想效法前朝素灵公主定居封地治理州县,后来皇上不肯放我离京,这个计划也就不了了之……我跟邵鹰之间绝没有……” 秦月莹说到一半,又寻思着她到底为何要与他废话这么多。 于是这话头也就戛然而止。 “绝没有?绝没有,你同他聊这么久?”凤关河到底耐不住心中的不甘,“他那样冒犯你,你都宽恕了?” “那毕竟还有从前的一点情分在嘛……” “不是说绝没有?” 凤关河说完这一句,忽而意识到话里冒着的浓浓酸气。 他心里咯噔一跳,后悔不已。 这么一副头脑发昏的样子,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太不像话,何况是莹莹…… 她…… “凤将军,你今天有些奇怪噢?” 促狭又探究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凤关河用力甩甩头,觉得自己今天愈发失态起来。 不该这样,不能这样,她不会喜欢…… “……我没。” 这样吃力的否认无异于是把自己的破绽暴露在她眼前,而秦月莹惯会见缝插针,断然不会放过这样让他失控的机会。 黑暗中,她的脑袋似乎抬上来一些,几乎贴在他脸颊边上。 “我与他多说了一会儿,是因为邵鹰从前生性寡言,而如今应付起人来进益许多,所以我有些好奇……” “可是驸马就不一样了。” 秦月莹找准位置,笑嘻嘻的伸着舌尖舔过他的唇。 “驸马的口舌功夫,莹莹一直都很满意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