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来。 于是围观群众的议论声便更大了。 “这也真是奇了怪了,这凤将军生前仿佛也没出过什么龌龊事儿,怎么人一死,就全抖出来了?” “人面兽心呗。再说这男人嘛……谁家的老爷看上家中婢女,不也是常事一件?只不过临幸了人家却不给个名分,这着实是有些过分了。” “嗐,估计是怕吧。人家生前尚的可是长公主,做了天家的倒插门儿。管不好裤裆,还不得管好下人的嘴吗?” 人群嘻嘻哈哈玩笑了一阵。 又有人道:“我看这男的不是好东西,女的也活该。你们都听听她娘咋说的?放着乡里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己跑到京城里来为奴为婢……啧啧啧,指不定,人家原先起的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呢。” “对啊对啊,这当娘的真不容易。我要是有这种女儿,我早就把她腿给打折了!” 聚在门前的百姓对着将军府的大门指指点点。 守在门前的一排府兵个个面如死灰,满脸无奈。 他们自然是对将军的为人一清二楚,可他们军纪严明,职责仅是守卫将军府。没有上头发话,便是连个站出来辩解的资格都没有。 其中一个领头的侍卫一直守在徐氏跟前,这时低声又重复了一句:“这位大婶,长公主跟前的掌事姑姑请您进去说话。” 徐氏嘴里哎哟哟叫了一声,一屁股往地上瘫坐下去。 “上次我进府一趟,你们剁了我一根指头。这次又要我进去,难道是想要我的性命不成?!” 人群又沸腾起来,大家看向侍卫长的目光都变得不太友善。 这会儿不知谁端来一盆散着臭味的泔水,哗啦啦往府门前的石狮子上一泼—— “哎哟喂,谁这么损呐!” “呵呵,臭是臭了点,不过也算是行侠仗义了。” 围观的群众如炸开了锅,群情激奋起来。就算其中有一两人觉得事情不对,可也不再敢提了。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低着头的徐氏眼底闪过一丝志得意满。 那辛家主母出的主意果真不错。 清白是一个女子最说不清的事情,更遑论那凤将军已经死无对证。她在府门前这样闹下去,没有够多的银子,就算长公主出面也打发不了她! 徐氏美美的想着心事,外面的人群也足够闹腾,无人察觉将军府门后这时响动了起来。 等他们都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将军府的大门骤然一开,里头杀出一个披头散发、满目通红的小丫头。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出来,见到徐氏,抬脚就是一踹。 这一脚直取心窝子,把她人都踹翻了去。 “徐春竹,你还是不是人了?!” “同为女子,你要拿你自己亲生女儿的清白在这里凭空造谣,就为了几两银子?” “我呸!我告诉你,长公主待我恩重如山,我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至于你——” 众目睽睽之下,四儿明晃晃掏出一把尖刀,在好事者惊惧喜怒的各色表情中,一把将自己的长发割断。 “我宁愿一出生就无父无母,但我绝不认一个要食我髓、吸我血的畜生做娘!” “给我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