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别闹了……” 凤关河轻拧着眉,只觉得有一只小猫爪子在他心口浅浅挠了一记,百种滋味漫上来,全身都酸软绵麻了。 他自暴自弃的想着,要是她接着闹下去,他陪她消磨个一上午的好时日,那也是无妨…… “自己说,是不是你偷亲我?” 提到偷亲这个话题,凤关河不免有些心虚。 “没,没有……”他摸摸鼻子。 若说早上,他还没亲到。 若说昨夜里,他已经狠狠的得手了。 好在没被她发现。 秦月莹歪着头看了他一阵。 看了好一会儿,她明白了。 她的狗狗不敢亲她。 “以后可以这样亲,知道吗?” 她说罢,又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看着他呆呆愣愣的模样,秦月莹笑的很是狡黠。 半块肥肉吊在嘴边,不能一口吞下,她且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更何况,他是吃饱过肚子的…… 她看着那双皂白分明的眼抬起来,静静的、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乖死了。 她忍不住摸摸他的脸。 掌心贴上那片温热的所在时,他的眉头展开,他的眼似乎舒服得眯起来。 那双眸子里的情绪不断变化着,良久,凤关河叹息一声开了口。 “莹莹,我恐怕办了件大错事。” 秦月莹从他身上坐起来。 “我以为你还要对我避而不谈呢,”她骑在他腰上睨他一眼,“凤关河,说说吧,你怎么自己把自己弄死了?” 凤关河沉默一阵,反问:“现在京城里,都怎么说我?” “你想听实话?” “嗯。” “京城里都说你好大喜功,敢单刀赴会入敌城,虽是斩了突厥一员大将,但拎不清轻重,得了这下场也是活该。” 凤关河的眸子动了动:“说得大致不错。” “你不给自己找找借口?” “我一个死人,怎么找借口。”凤关河闷闷看着她。 秦月莹笑起来:“你说的大错事就是这个?听你这语气,这一出是你和皇上早早的预谋了——你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非也,”凤关河的目光沉下来,“莹莹,我是真的险些回不来。” 秦月莹的笑意敛了。 “事发之时,我与辛川两只队伍合力攻打哈赤城。那是沙漠与草原的交界地带,撕开西北的第一道口子。若能攻下,我们的部队即可长驱直入突厥深处。” “彼时哈赤城东西两面的几座小城已被我们各自拿下,都有庆苍的军队驻守。叁面树敌,孤掌难鸣,辛川与我一致认为哈赤城也不过是手到擒来,于是商议两拨人马汇集从南边正面攻城。” “那时的辛川告诉我,哈赤城东西两侧的庆苍军队已被他调遣至城北两侧布防。若哈赤城就此投降,那我们不用费一兵一卒,皆大欢喜,若突厥的驻守军想弃城逃跑,北边自然也没有他们的生路。而他们轻易不敢走东西两侧,若真的敢走,我军从南边追击,亦不会延误战机。” “但哈赤城仍要负隅顽抗?”秦月莹这时问道。 凤关河有些怔愣,他本以为说起军事上的东西,他的莹莹会很不耐听。 随后他道:“是,以我对哈赤城那位守城大将的了解,他不会轻易言败。当时我劝辛川,撤了北边的埋伏,正常布防东西两侧的城镇,莫要赶尽杀绝,否则突厥人破釜沉舟,我们又深入草原客场,未必能讨得了好。” “辛川不听,我们起了些争执,随后我也没有再劝。” “为什么不听?”秦月莹眨眨眼睛,“明显是有道理的啊。” 凤关河无奈:“朝中每位将领,作战风格都各有不同,说不上谁对谁错。辛川此人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也是这性子助他位列叁公。况且他官儿比我高,我们一道领兵,分开作战时我自然是个领头的,两军合在一起,我就只是他的副将。” 原来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秦月莹明白了,不过她还是道:“可辛川如今的地位,除了受许多辛家祖上的荫庇,更多是先皇时候剿南战役里立下的战功……南边用的战术,和北边用的战术,能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