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后,开始研究地上和墙上这些涂鸦。 “这些是什么东西?”我伸手摸了摸血迹,感觉还挺新鲜的。 黑猫伸手沾了一点,在我嫌弃的目光中舔了一下,给出回答:“加了抗凝剂的人血,起码有叁个月以上了,有股医院的味道……说实话,这过期了吧……” “……”我沉默了一下,把手指往阿撒托斯衣服上蹭了蹭,叮嘱了一句“不要乱吃东西”,又继续问道,“这些图案是什么?” “我不知道。”黑猫兴致缺缺地说,“拼了一大堆古弗萨克文、希伯来文和鬼画符的东西,类似伏尼契手稿那样的缝合产物,但毫无意义,催眠效果可能还不如酒精。” 诸老师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见我还在四处张望,她忽然说道:“你是在找何熙吗?她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可惜,她太聪明了。” “她在哪里?”我总算肯正视她了。 “聪明而又固执的人下场通常都不会很好。”诸老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悠然道,“明明只要乖乖听话就没事了,她却非要违反我的意志……” “房顶上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人类,和这些人的状态一样,你是在找那个吗?”阿撒托斯问我。 诸老师的表情又扭曲了一下。 黑猫很自觉地走出了房间,沿着墙壁灵巧地跃到了房顶上,将已经昏过去的班长拖了进来,扔到我面前。 看到班长的状态还不错,我总算放下了心。 这回诸老师总算没有忙着装腔作势了,冷着脸,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我们:“是我看走眼了,你的天赋比她强……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没能利用到我吗? 面对着她的脸,我又想起了学生时代的事。 在我的初中时代,诸老师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没什么印象。 她算不上是个多好的老师,虽然教学水平还可以,但对学生的状态漠不关心,就算当场看到我被欺负,也只是不冷不热地和稀泥,还对我说过“你应该多反省一下自己的性格”之类的屁话,搞得我一度很想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让她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招屎。 不过成年之后,我对她的那点怨气倒是基本上都消散了,甚至渐渐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这世上的人大多都各有各的辛苦,老师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不怎么伟大的一份职业而已,站在她的角度,也许她已经足够努力了。 不过嘛…… 我又看了一圈周围的涂鸦和地上昏过去的人们。 很显然她努力的方向不太对。 “你搞这么一出,到底是图什么?”我真的对这一点很好奇。 只听滋溜一声,她又喝了一口养生茶,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想死啊。” “唔?” “我还没活够,还不想去死。”她耐心地解释道,“为了好好活着,就只有让别人去死一死了。” 说着,她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偏头看着昏迷中的班长。 “真奇怪,不想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那个小姑娘非要跟我犟,说我做得不对,她真是太有趣了。人类杀害同类会被谴责,只是因为会牵连到自己,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不想死。我当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为了不去死而不择手段,不应该是一切生物的本能吗?” 我被她的话绕得有些头晕,看了看黑猫,却发现他正蹲在地上一脸认真地用油性笔在其他人脸上涂鸦——这家伙真的完全没有邪神包袱啊…… 比他更没有邪神包袱的阿撒托斯也抱着一堆衣物睡眼惺忪地蹲了下来,完全无视了诸老师的存在,和黑猫进行着细思恐极的对话。 “你这个地方画错了。” “哦,我是故意的,要是画对了就不好了。” “也对,组装回去挺麻烦的。” “不过弄坏了也无所谓吧,反正人类的记忆和认知都挺好修改的……” “你会被揍的。” “……你也会被揍的。” “我觉得她现在就想揍你了。” 察觉到我身上散发出的杀气,黑猫若无其事地把手中的笔一扔,顾左右而言他,强行插入了话题。 “嗯……你刚刚说不想死是生物的本能?我也觉得很有趣,人类总是觉得自己的本能就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不这么认为就会否定自己的存在,但你们的存在真的没有什么意义——啊,抱歉,这不是重点。” 漫无边际地扯了几句话之后,那双金色的猫眼微微眯了起来。 “重点是,两千年了,你还没有活腻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