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算是安全的。 “我爸说,这种洼洼里的村子,周围几乎有很多山。因为山间土地资源不多,很多农户靠包山头种植果树茶树、饲养家禽为生计。” “但我们经常出入的这座山,除了这间小木屋外,基本没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 白络啃完手上的小排,黏黏糊糊凑过去。 齐案眉见她扭扭捏捏,把自己手里还没吃几口的排骨递过去。 “你吃。” 白络见她这么大方,但一想起早上那个虚弱地脸色发白的人,脸颊肉立马鼓起来,怒哄哄的。 “你自己吃!” 她们吃完靠着休息了一会儿,树林里阳光斑斑点点照下来,隐约感知到日头已经下去,温度也开始降了下去。收拾好残羹剩饭,二人准备先回去,家里有小狗和猪没喂。沿着来路回去,在竹林有找了些笋,到了山脚又割了不少猪草。 等到了家,狗崽们早就饿的嗷嗷直叫,猪野性难驯,猪栏也被拱开了,在院角落里哼哧哼哧啃草根。 齐案眉忙着收拾残局,把小猪崽子连赶带轰关进猪栏里。白络把剩饭倒给小狗吃,回到院子里看熏肉,锅盖解开一瞬间大叫一声。把齐吓得猪草一咕噜全倒进去了。 “我的腊肉!怎么全黑了?” 她俩这才想起来,走之前只管往里加干柴了,新竹和竹叶忘了添,这火大了就把肉给烤成碳了。 齐上去安慰她,看她抱着肉一脸惋惜,眼泪咕噜咕噜的滚,是真的心疼坏了。 “没事,咱们蘑菇屋里不还有好多肉么。” 白络抽抽噎噎的,黑碳抱在手里,衣服都沾了灰。 “你不懂,你在军队长大,没过过苦日子,不知道没食物的时候有多难熬…” 看样子也安慰不好了,索性放任她耍赖,齐案眉从厨房拿了个板凳,让白络坐在上面。等她从田里回来,那人又开始熏新的腊肉了。齐挎着篮子笑得满脸欣慰,心想到底是孩子心态,哭一会就好了。 “不难过了?” 走到白络身边,看她往坑里小心添着柴,把绿竹砍成适当的大小,一层层迭上去,小脸被热气和烟雾熏的通红,手上握着蒲扇努力扇走烟雾。齐案眉放下菜篮,接过她手里的蒲扇。 “你当我是小孩么?我接受能力很好的。”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小孩的接受能力反而比大人强。 替她扇了会风,最后一层竹叶盖上去,齐案眉就提着篮子进了厨房。过一会端着盆,里面半盆水,手上提着一个布捆成的球,坐在厨房门口搓啊搓。没一会水里开始变得黏糊糊的,布球里不断冒出胶状的粘液。盖上锅盖的白络走过来,好奇的多看两眼,没明白她在干嘛。 “你这裹脚布这么恶心就别搓了。” 齐案眉一口气差点哽在喉咙里,被她嫌恶的语气逗乐了。只笑着不和她解释。 “什么年代了,哪来的裹脚布。” “那你这是做什么?” “晚上你就知道了。” “神秘兮兮的。” 白络一身烟味,齐也不嫌弃她,任她贴过来抱着,在耳边笑语。 “七七。” “嗯?” “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刚开始接触的时候,齐案眉木讷不会说话,只在偶尔的行动上表现对小她几岁的妹妹礼貌性的照顾。白络出于对她的初印象,一直都认为这人是个阴险狡诈的货色,距离不远不近。因为人烟闭塞,两人朝夕相处,从开始的互相试探,到如今的亲密接触。齐案眉也变得放开,会哄她开心,会想办法找新鲜的事物和她分享。她们会在夜里做爱、说情话,每一次深入交流都把彼此更加打开,从身到心。 但她还是会害怕。她变得越来越离不开齐案眉,在已知对方终会回到那边。可能忽然某一天,她早晨起来,到处找不到她,再一次成为孤儿。 “你怎么不回答我?”白络有点着急。 “我很开心,谢谢你喜欢我。” 齐案眉不是一个会及时回馈爱意并以表达输出的人,她没有和白络一样,在完整家庭生活过的经验。军队里的人几乎都是少言又木讷,他们表达情感的方式惯用自我牺牲。比如省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