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搞得跟捉奸的语气一样。 我的白眼翻到一半,突然被连胳膊带人扯了过去,站定在他面前,手劲大得似乎要捏碎我的腕骨。 朦胧的月光打下,照亮冷硬的枪眼。 “谁做的?” 游蛇攀爬至上臂,流连于暴露在外的性爱痕迹,缓缓摩挲。 艹!这不是《出轨的妻子》频道! “我男朋友呗。” 理所当然的语气,像是早恋被家长发现却死不认错的叛逆少女。毕回自动带入家长角色,批评她、教育她,最后,惩罚她。 “你才几岁?”他睫毛遮眼使劲搓揉白嫩肌肤上突兀的吻痕,“就和外面的野男人上床?” 红痕像是刻进了她的皮肉里,怎么搓都搓不掉,毕回却执拗地不停重复机械的摩擦动作。 我吃痛,尝试抽回手,刚抽动一点,手臂上的桎梏登时加固,不容反抗。 唉,这是助理吗? 这怕不是我后爹吧。 话说,我好像真没听毕回和向印谈起过我亲爹,是不重要还是过世了…… 我的大脑自动分析各种可能,进入灵魂离体的状态,随便毕回抱着我的躯壳发泄。 就,有些人能睁眼站着睡觉,你知道的吧? 得不到回应,他就一步一步自虐似的追问。 “你和他上床了,是吗?” “你们做到最后一步了吗?” “他在你体内射了吗?” …… “他干得你爽吗?!” 一直垂眼干事的人蓦地扯过她的手腕,把她带进自己怀里,侧身坐在他大腿上。 毕回望进她的眼里,等待许久未得到回应,身上的人眼睛裂开一条缝,眨也不眨。 他尝试着轻轻摇了摇她,她顿时如散架的骨架,瘫软在他肩头。 她睡着了。 毕回仰天嘲讽地轻笑出声,自己的怒火被一盆水浇熄,一个认知无比清晰地拉回理智。 他又不是她的谁,有什么资格管她? 就是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而已,居然妄图对主人狂吠? 他打横抱起向阳走进卧室,轻轻扶起她的头放在枕头上,站定在她床边失神。 恶魔与天使在他脑内交战很久之后,他才缓缓从衣柜抱出她的睡裙,爬到床的另一边。 “阳小姐,起来换身衣服再睡。” 他故意用风都能吹散的声音在她头顶低语,故而床上的人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他才继续说出早就藏在肚子里的话。 “那毕回帮您换吧。” 最低档的灯光被按亮,朦胧如烟般轻柔的薄纱笼罩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也为身旁平躺的人镀上一抹神圣不可侵犯的色彩。 而他即将要做的事,是亵渎。 飘窗上摆放的空气加湿器正在兢兢业业工作,毕回却觉得口干舌燥,口腔内不断分泌唾液止渴,终究资不抵债、杯水车薪。 他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剧烈鼓动的心跳,刚缓下来,目光挪回沉静的睡颜,又再次砰砰砰地疯狂侵扰他的意识,扰乱他的理智。 啊—— 他在心里默默叹出口气,深谙这样纠结下去不是办法,快刀斩乱麻方可结束这场博弈。 他只是履行助理的职责帮她换衣服而已。 于是他一只手撑在床垫,身体极其缓慢地向她背后靠近。 一点一点,两条曲线无限接近,直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