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至少他们很难再追踪到你,至少脑容预测无法再开展。他们目前的节点是刚好够用,少了你就无法正常运行。」 「那我死了不也一样吗!」苗红发现自己再次回到前一天的问题上。 「我们并不是以阻止脑容预测为目的,我们是为了你。」 「可我的生父已经死了,我的生母你们也不知道是谁。」 「洞悉的主人,姜鸿,是一个很好的人。而且,我想我也会在你的身边。」 「和杀死自己父亲的人在一起。却又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苗红苦笑着,这是她唯一可以确认的事实。 艰难的又忍受了几个小时,中午的盒饭过后,列车终于再次停站。苗红站在门口,等待列车员执行着看起来没有任何必要的繁琐流程,她要保证自己是第一个衝出车厢的人。一边是高耸入云的大山,一边是山谷中的小镇,中间是这个破旧的过于袖珍的站台。两条紧挨着的平行铁路,一个两层的红砖房屋。从山中窜出的冷风袭来,让苗红猝不及防。列车员喊着:「别走远了,这里停站时间很短。」 慕虹在列车员身后挤下车,将外衣扔给苗红,她认为自己不需要再确认什么,对列车员说:「我想我们就在这下车了。」她不需要搭理列车员那困惑的表情,也不认为苗红的执意是好的选择。但她答应过女孩儿,而女孩儿的任性也无法再去动摇。 穿上外衣的苗红使劲呼吸着冰凉的空气,她发现自己竟然在这寒冷的季节找到了一点草的清新味道。然而很快她察觉到了异样,看着缓缓驶离的列车张口问起来:「这是什么味道呀,怎么还感觉有点……」 「牛粪!」慕虹无奈地解释着:「走吧,离开这个风口。」 被积雪封闭的道路,让近在咫尺的小镇遥远到无法触及,一辆带翻斗的拖拉机成为下山唯一的选择。收了钱的司机仍会逮住机会调侃:「两个女的,大冬天的,不老老实实多坐一站,非要看什么大山。看看,只有装上这种防滑链才敢在这种地方走。你们的鞋就是走路也会一滑到底的。」 这个语气中总充满挖苦的司机之所以有如此幸灾乐祸的心情,慕虹清清楚楚是因为什么。唯一愿意在计划外跑去村庄的人,被严严实实包裹在厚棉衣棉裤里的人,他只会认为这两个女人是没事找事是在犯傻。虽然躲在一张厚毛毡布底下,但坐在金属的完全敞开的后斗里,刺进骨髓的寒冷依然成为了唯一的感觉。 「对不起,我是不是又过于任性了。」苗红不敢再提她认为车斗很脏毡布很噁心。 慕虹努力将女孩儿裹在身下,避免她受到行进方向上针扎般寒风的侵袭:「我也不知道下一站距离很近且就在村子里。但我们毕竟近距离欣赏到了雪山。」慕虹将自己的手捂在了苗红的脸上,她不忍看到前几天刚经歷晒伤的女孩儿再一次被冻伤。 「但那个村子什么都没有,我乾脆把你们送到镇上算了。像你们这种女孩儿,肯定应该找个像样的地方过夜吧,镇上有旅店。」单纯的调侃过后,司机提出了他的建议。 「那个镇子上是不是有一个飞机场?你能把我们送到那里吗?」慕虹的话让苗红感到意外。 「那是一个老闆的私人机场呀!呦?你们和那老闆认识吗?但冬天那个地方应该没有人吧!」 慕虹又拿出一叠钞票递给司机:「送我们去就行了,之后我们自己想办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