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人。” 有生看着小邦抢先一步夺走储物袋,真像看猴戏,“瞧你们把姑姑逼成什么样了,天天强人所难。人家是正经的道君,修炼为正业,不像有些人,哼。” 往常争锋相对的人里混进了银莲,有生把握分寸,见好就收。 小邦饿得两眼昏花,辟谷丹的味道不单是苦,很难形容那种混杂了无数说不出味道的刺激。 他谨慎地用舌尖舔了舔没咽,哪想到反而比直接咽下更受罪。 舌尖的味觉完全被古怪的味道占领,害得他除了勉强能喝得下清水,别的东西闻见就想吐,呕得肚子里都没油了。 银莲恢复得比他俩好,动作麻利,打开储物袋,从里头不停捞东西出来。 杜鹃帮忙搭手,没一会儿功夫就摆了满满一地。零碎的树皮叶子是香料,其余的有鱼虾禽肉,辨不出名字的好几种。 小婵咋舌,姑姑一出手就是好大的手笔。 蕉叶页面宽大,几层迭在一块铺在地上正好。 小邦借了百合的弱水剑,两把剑使成菜刀,滚滚落落,片皮去骨,或薄片或细丝,形状不同。 有生阴阳怪气,“我看你学艺不精,以后混不着饭吃,当个屠户还勉强使得。” 那三人仿佛自动画了结界,全神贯注投入到做菜当中,对别的事情无知无觉。 等百合吃得大汗淋漓,搂着肚子打嗝,才发觉一众小伙伴瞠目结舌的模样。 她大力拍了拍杜鹃,“有生他们在呢。” 小邦顺嘴答应,“在就在呗,我们三要来的吃的,我就是喂狗也不给她吃。” 杜鹃回神,不敢回忆自己的吃相,招呼几人,“你们也来吃呀,这肉真香。” 小婵看馋了,她才不管小邦怎么说。 七人围坐在火堆边,百合友善地提醒,“姑姑不是说要我们去别的地方吃,要不……” 她话没说完,忧心自己多说了话。 朴新主动宽解,“没事,我已设下结界,传不到姑姑那里去。” 小婵默默地想,原来真有结界啊。 油脂化开,盘子里冒起青烟。 小邦大手笔地把一盘肉滑进去,滋滋溅出一片油点。 有生黑脸,没好气地骂道,“孙猴子五百年没出过五指山也不是你这样,你是十万八千年没吃过肉了?” “你见过大圣?我是王八,你是乌龟,正好一块儿凑一桌,怪不得老话说人以群分,我俩原来是亲戚。” “好你个,”有生停下话茬,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出来趟,没道理叫泼皮坏了心情。” 肉烤好,小邦美滋滋地将一盘肉捞到自己碗里,摞成一迭,“我最爱吃三线肉。” “就你爱吃,别人不喜欢?”小婵不忿,拿筷子将他手打开。 小邦夹起一块肉,不等滚烫的气息散开,就往嘴里塞,“呸。” “你怎么吐出来了。”银莲眉头绞起,不喜他糟践东西。 “苦的,你给我下了咒?” 有生笑嘻嘻地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嘘”,“是黄连咒,我初学把握不准力度,说不好要十几二十个时辰才能解咒,实在对不住。” “你,你,好样的。你违背约定,主动挑事,诸位都是见证。”小邦痛失口福,火气不比往常。 “是吗,难不成不是你不让大家吃好饭?”有生挑着理,没在开头就下咒已是仁至义尽。 小婵插刀,“一边老实待着去吧。” “杜鹃,我们走,爷带你吃别的。” 杜鹃望着烤好的肉,胃里饱着,食欲却异常旺盛,果断开口,“我想吃烤肉。” 御剑飞行没想象中那么难,有生的经脉疏通没那么容易。 两件事情同时发生,对各人的影响不同。 有生愈发将时间用在修炼上,其余六人不约而同放缓进度,谁都体会得到她的同辈压力。 小邦照旧骂骂咧咧和有生拌嘴,天花乱坠地吹嘘自己术法有多厉害,真凌空飞行起来,只有他抱着木板不撒手。 有生不是傻瓜,只是六个人口吻一致,学得越深进度就越慢,仿佛该是这个道理。她的修为还差着好长一截,他们基础好学得都慢,更能想见自己将来的艰难,索性住到藏书阁,卷得朴新甘拜下风。 才学会御剑的半个月,大家都新鲜着,小邦拉着杜鹃转往灵鸟群里钻,受惊的灵鸟毛纷纷掉了一堆,成天叽叽喳喳在盈川屋外告状。 百合几个守礼得多,遇到鸟群主动让路,遵纪守法。 从天空上俯瞰蜀山,那是一种奇特的滋味。 空气比地上冷许多,大多时候风的形状凌厉。 傍晚最适合御剑,灵剑悬在空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