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精的,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呦,你这成了精,吃的还不如以前好啊。”喜鹊从树上下来,拍拍狐狸洞里的石头墩,拂去上面的灰尘,拢了裙子在石墩上坐下。 狐狸精拿出一根用了大半个月的细鱼刺,咧着嘴剔牙,“我也想吃点荤,可是那群兵……”想起这些晦气的事狐狸精就嘴里泛酸,“山上的野鸡都被他们吃光了。” “一边抓鸡一边骂,说这饿了一冬天的野鸡,连毛带肉没多少,吃了还不够塞牙缝的。”本来那些鸡是狐狸精留着想等到秋天抓来吃的,春天的野鸡身上连点油水都没有,哪有在山上跑了大半年吃的膘肥体壮了好吃。 “那你也不至于吃草啊。”拿起桌上剩下的那块窝头,里面掺了大半的野菜树叶,难怪刚才从树上看,这狐狸洞周遭就跟被兔子啃了似的。“洛水里那么多鱼,个个肥滚滚的,这会吃着正好。” 狐狸精撇撇嘴,“现在我哪儿敢出去啊。山里来了个厉害,我可不敢出去触霉头。” 咬了一口狐狸精做的窝头,别说,是真的难吃。 费劲咽下去,喜鹊自己十分熟络的给自己倒了碗水,喝着水把手上的窝头吃完。 狐狸精又给她添上水,想起来前几天这只红鸟说的,他起身关了洞门,又熄了屋里大部分灯,只在桌上留了一盏灯。“哎,那天你说的出去找人帮忙,怎么样?有头绪吗?” 可能是常年吃荤导致狐狸精不怎么擅长做素的,这窝头吃着,是又冷又硬。咽一口,嗓子眼被这窝头硌生疼。喝了口水缓缓,喜鹊面色郑重的看看狐狸精,“洛阳城里来个上神,我瞅着是有些本事的。跟她一起的那个男人,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说说,说说。” 喜鹊又吞了一块窝头,“他们住在城隍庙,我偷听过他们跟城隍老头说话,那个上神自报家门说是叫什么神女,跟着她一起的男的,是个地仙,名字还挺好听。” “叫什么?” “者华。” 狐狸精皱皱眉,“这个名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喜鹊这下子乐了,“你上哪儿看见去,你这个狐狸洞里连个有字的地方都没有,除了这邙山和洛水,你再没去过别的地方,邙山里那些碑我也不是没看过,可别跟我说是在别地看到的。” 努力回忆的狐狸精想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者华”俩字,它撇撇嘴,“你不信是吧,” “我当然不信。” 狐狸精一脸神秘兮兮的凑上前,“我跟你说啊,在洛阳城外往东不到百里,洛水旁有个精致的亭子,我在洛水旁钓鱼时去那个亭子里避过雨。离那个亭子百步远,有一祠堂,那是前朝百姓为太子立的生祠,祠堂外面还有一匹用石头雕的马,大小跟真马差不多。” 喜鹊一脸疑惑,“这跟那个地仙有什么关系?” “那个祠堂我进去看过,里面供奉的太子,就叫者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