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堵着的气呀,看谁都不顺眼,也就不敢瞧不惯秦致,长子往那里一坐,也没话同她扯,就坐着品茶,坐上那么个小半个时辰,让她都恨不得立时打了人往庄子上去住着,过来反而叫她觉着碍眼。见次子过来,坐在长子跟前还缩着脖子,就跟见不得人似的,让老太太更为气闷,“都坐着做甚?都是哑马了不成?一个两个的都不说话?不乐意陪我这个老太婆,你们到别往我这庆和堂来。” 秦二爷到是有满肚子的话想同老太太说,当着长兄的面,那些话哪里敢说,面上到有些为难,“母亲,您别为难大哥,大哥他……” 话还未说完,就见长兄一个冷眼扫过来,他立时就吓得噤声,面色也跟着白了些。 瞧他那副窝囊的样子,叫陈老太太一口气堵在喉咙底,没个出息的,实在是叫她瞧不上,她呢,生了两个儿子,一个能干的长子,一个窝囊的次子,长子太能干叫她心寒,次子太窝囊却叫她放心。她这个心哪是偏的,打从次子生出来就是偏的,万事儿都要替次子出头,“我为难你了?” 她这一问,问得秦二爷又把脖子缩了缩,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秦致到不回答陈老太太,而是看向秦二爷,“二弟,母亲往哪里为难我了?” 一个个轮过来,到最后还是落在他秦二爷身上,叫秦二爷牙齿都要咬得咯咯作响,就跟头上压了两座大山一样,看看坐在上首的长兄,又看看坐在长兄右手边上的陈老太太,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到觉得自个来得不是时候,早知道该往厉嬷嬷处打探一下,也好过碰上长兄,满肚子的话也只得往喉咙底咽下去。 “没、没有,”秦二爷回答得很艰难,“我乱说的。” 陈老太太瞪他一眼,瞪那一眼秦二爷根本没瞧见——他头都没抬,就盯着脚尖,想让这屋子的人都瞧不见他。 秦致还特别的识趣,“母亲您看二弟这样子,半点都不经事的,哪里能叫他出仕为官?” 秦二爷立时就抬了头,满含希冀地看着秦致,“长兄,长兄真要推荐我出仕?” 秦致扫过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也不多看一眼,就好似他同地上的蚂蚁一样不值当他这个国公爷多看一眼,“先前叫母亲劝着有这个打算,只看二弟的表现,可我瞧着二弟这没担当的样子,恐怕也担不了事,这事上也不用考虑了。” 秦二爷张了嘴。 一副儿傻样子,叫陈老太太看了都得嫌弃,见长子起身出了庆和堂,把老太太可气得都砸了手头的茶盏,那茶盏瞧着就不是凡品,看得秦二爷都心疼,“母亲……” “住嘴!”陈老太太控制不住地喝斥他,手指着他,“你就不能给我争气点?回回都因着你叫我在他跟前没个脸!“ “嫡亲的母子,母亲何来说甚么没脸的,”秦二爷还不以为然,没了秦致的威压,他整个人就跟着放松下来,“母亲您得宽宽心,兄长那性子您也不是头一回领教,何必同他杠着呢。” 陈老太太可真失望,也没办法,这也是亲儿子,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长子有国公府的爵位,次子什么也没有,她自是顾着这个,“但凡方才似现下儿一般说话,也不至于叫你兄长不把你放在眼里。” “叫兄长放在眼里有甚么用?”秦二爷还得意地翘起二郎腿,又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学我长子去守着边关吗?母亲,那样的苦我可受不得,我呢,要过的这般儿富贵日子,就等着好事儿就能落到我头上,何必要那么苦呢。” 讲得可真有道理,真叫人听了耳朵都恨不得聋了。 “母亲,那事儿怎么就落在长嫂手里了,”他还问,同柳氏就那么绞闹一起的,这会儿又在背后说她坏话,“您怎么就放心将这事儿叫了她去办?” 陈老太太一听知道准是梁氏这个儿子出的主意,叫他过来探自己的口风——她反而到冷静了,睨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眼,“梁氏叫你来打听的?” “没,没有,”秦二爷赶紧否认,到不是替梁氏遮掩,而是他自认自己有大道理,哪里是能叫梁氏给说动的,“母亲,真叫柳氏办了,真的能换上儿子去?将来生下来的儿子指不定是谁的。” PS:亲们,我先声明一下,这是个长文,很长很长的文,我要写很长的哈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