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颇为健壮,神情到是如出一辙,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桃红眼见着这番架式,连忙拿来帷帽给顾妙儿戴上,扶着顾妙儿上了轿子,又将收拾好的包袱往轿子里一塞就迅速地将轿帘放下,就跟着轿边走。 李嬷嬷先将屋里的水倒了,瞧了瞧这屋里,赶紧儿地将抄好的经从盒子里取出来放在易湿的桌面,就急匆匆地锁上门跟上前面的轿子。 一进庄子,也就顾妙儿一人未湿,她被引着进了庄子,自有上年纪的嬷嬷上前来伺候,接过她手头快要提不住的包袱,“姑娘且由老奴拿着吧,同您一道儿过来的桃红还有李嬷嬷都淋湿了,待她们收拾过后再来伺候姑娘。” 顾妙儿来过庄子,庄子与她家极为相似,到没有陌生感,好似到了自家一样,见那嬷嬷眉眼温和,便去了许多戒心,“劳烦嬷嬷替小女谢过引章先生,幸得引章先生收留,不至于叫我们主仆……” 说着,她还有些羞怯,眉眼儿怯怯的着实有些难为情,可为着母亲生前的心愿,她只得咬咬牙厚着脸皮过来。 那嬷嬷笑道,“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家主人最是心善,既姑娘要谢我们主人,不妨我领了姑娘前去见我家主人,好叫姑娘亲自相谢?” 顾妙儿一滞,咬着唇瓣道:“这般晚了,会不会打扰到引章先生?” 那嬷嬷道,“如何会打扰?” 顾妙儿虽心里头藏着事儿,这会儿叫她去谢过秦引章,勇气就有些不足,当着那嬷嬷的面,她暗暗地吸口气才道,“那劳烦嬷嬷引路。” 已入夜,庄子里灯火通明,仿若白昼一般。 那嬷嬷引着顾妙儿前去见秦引章,穿过回廊,廊下雨滴滴哒哒地还在下,雨声仿佛敲在顾妙儿的心上,让她不由起了后退的心思,可想着母亲遗愿就硬着头皮往前。 书房门虚掩着,左右两边站着精壮的汉子,犹如方才抬轿的几个人一般。 嬷嬷上前轻声同人说了两句,就见书房的门被往里推开,她回头看向顾妙儿,“姑娘,我家主人在里面,老奴不陪着姑娘进去了。” 顾妙儿犹豫一下才抬眼瞧向书房,书房里亮着灯,从门口只看见里面一角,并未见着人,让她觉得这书房隐隐有些像巨兽的大嘴,仿佛一进去她便要深陷进去——又觉得这个想法好生没道理,鼓起勇气往里走,人才进了书房,那门就关上了。 她脚步一滞,就不往前了,微踮了脚尖,稍往前探了半个身子,“引章先生?” 秦引章站在书架前,手上刚要将书放回,听见她的声音,动作稍一顿才将书放回,慢慢地回身看向站在书房门口的娇人儿,她一身嫩黄的衣裙,衬得她格外生嫩。 他眼神幽暗地扫过她鼓鼓的胸脯,落到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裙子底下微微露出她与裙色一致的绣鞋,眼神又游移地回到她鼓鼓的胸脯,柔腻的触感残留在他的嘴里,让他嘴里不免干涩了几分,“玩得可好?” 被他的目光扫过,一时叫她有些头皮发麻,可下一瞬,好似又没那种感觉——她悄悄地抬眼瞧他,就对上他含笑的眼睛,不免就放松了些,“没、也没怎么玩。” 秦引章往书架上挑了本书出来,见她还站在门口,“还站着做什么?” 她一听,朝他“嘿嘿”一笑,小碎步地他跟前坐下,“谢谢引章先生收留,不然小女同家仆在那里就要被雨淋上一夜了,多谢您了。” 秦引章见她少了拘谨,翻开书,视线落在书页上,声音稍显冷淡,“举手之劳。” “也是引章先生您心善,”顾妙儿是来表达谢意,自然就将这份好心夸大几倍,“您简直就是活菩萨……” 这可怕的形容,叫秦引章皱眉,“嗯?” 顾妙儿立时将笑得跟花朵一样,两手合十,“还是得谢谢您的好意,叫小女铭感五内。” “嗯。”他眉头稍稍舒展。 顾妙儿悄悄地打量他,见他专注在书上,心下念着陆敏衍那事,又觉得自己问起来有些贸贸然,抿了抿嘴唇,半天才挤出话来,“引章先生同那人很熟吗?” 一句话,几乎用尽了她的勇气。 没等秦引章回答,她立马摆摆手,“小女就是问上一句,您不乐意同小女说也没事儿。” 她还起来,就退往书房门口,“您且看书,小女就回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