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 「简意?你不是现在应该在绕校园吗?」 我没多加回应只问了句:「老师呢?国文老师。」 见我话语里流露的匆忙,小胖放下手边的工作瞅了过来:「泽墨?他不是前几天就离开学校了吗?」 「……」 眼神胡乱漂移,我想不起来任何一个老师有可能存在的片段,扭紧了眉我抬首抓住小胖:「如果有看到他,别告诉他我在找他。」 「欸等等!你现在不是应该跟着班上同学游绕校园才对吗!」 「你是班导师,才应该带队吧小胖。」 「我、我在准备你们的毕业礼物啊。」此刻小胖的脸反而比我慌张三倍,看来是不小心把秘密讲出来了吧。 我笑了出来,「小胖你是好老师喔。」 「就算现在巴结我也没用了啦,快给我回──喂!简意!」 听不进他的教唆,在小胖欲脱口责骂以前我已一溜烟地奔出他视线,奔走在这偌大的校园里我漫无目的,该何去何从、从何找起,我全没半丝的头绪。 隐约能听见从楼下传来的人声,还有模糊的哭声,声音细小却听得出来任性的话语,对方正哭嚷着不想离开,约莫是绕行校园的行程已到了某段落,又有人难过的崩溃吧。 搞得很像鬼片里凄厉的冤鸣,我哭笑不得。 脚步逐而缓了下来,在步入三年八班的教室以前,我环视于走廊,前门出来后看见的第三块地板的污渍仍躺在那,教室窗边由左数来的第一面玻璃有处刮痕还健在,连墙边被我们用奇异笔写下的行行字句也随时间有所淡去,却不曾逝去。 不禁使我想起蜂蜜茶的味道,伴随我与老师拉开的距离,逐渐从我味觉中模糊,那淡淡的茶香反成了另一番苦涩的滋味。 当我走到自己的座位时,欲坐下课桌椅好回顾过往的一切,那一剎那全身躁动的细胞已然停滞,我顺而歛下目光视线定睛于抽屉里的那朵花与信。 全世界静止了声息,却遗漏了左胸那颗心的跳动,心脏抽动的猛烈,快的让我以为它几乎要停了。 老师究竟是抱着怎样的肯定认为我会回到这里? 又是怎样确信我会发现这些? 我思忖半晌,拿、还是不拿?身体固我地比脑袋抢先拿起那封信,凝视牛皮纸的信封交接处,碰触到它时指尖微微发颤,我终究一口气地拆开。 我以为我会看到他的解释、他没有见我的理由。 可那信上却仅短短几个字:简意,毕业快乐。 我不快乐。 「白痴吗……」我勉为其难地弯起两侧唇尾,对空气说话也好倘若他就在这附近能听见最好:「老师,因为你,我不快乐了。所以你见不见我?」 眸末温热的液体我知道是什么。 「连个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