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只知道沉大河让他假装吃下饭菜拉肚子,并不知道是为什么,沉大河还让他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管。 青草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遵命,直到半夜听到大门被开的声音,心里不安,偷偷把耳房的门开了个缝,就见秦雯儿偷偷摸摸寻小路到后面去。 他心里着急,可因沉大河的命令还是不敢妄动,后来没过多久,看到秦雯儿面红耳赤灰溜溜的又出去,心里只当秦雯儿想爬床失败,松了口气。 他之前初见秦雯儿虽有些害羞,但很快因秦家母女的轻视而收回心思,这段日子又见秦雯儿百般讨好公子,也知道秦家母女意在何处。 他一点都不想要秦雯儿嫁给夜山,不是因为对秦雯儿有好感,而是因为讨厌秦家母女,若让秦雯儿当了夜山妻妾,他想想就肯定日后没好日子过。 胡家差事清间,主人慷慨大方,他早打定主意佔着胡家门子的坑,专心一意为胡家做事。 隔天秦家母女清早来了,因沉大河吩咐他歇息两天,他依然只微微开着门缝,看那对母女的反应。 秦婆子反应跟平常一样,还宝贝的把钥匙收在身上,一副再也不打算把钥匙交出来的模样。 秦雯儿则有些心思不属,不时朝后院的方向看去,秦婆子喊她帮忙生火好几次,她才不甘不愿的走进厨房。 青草不厚道的笑了。 秦雯儿白费一番功夫,昨夜里翻来覆去就没好好睡觉,现在精神不济,因夜山此路不通,心里还记掛着这些日子吊着赵荣不答应,若是他没了兴趣该如何是好? 秦雯儿巴不得沉大河赶快吩咐她去铺子,厨房里的差事便随便应付。 家里人口多了,秦婆子不像从前准备饭菜那样轻松,见女儿没心思做事,只当她犯懒,把胡月跟李慧的朝食放进餐盒,便没好气的对秦雯儿说:「还不快把小公子跟李娘子的饭菜送过去,误了小公子吃饭,仔细沉总管不高兴!」 秦雯儿撇撇嘴,因昨晚一事,对沉大河也没了那旖旎心思,又因觉得沉大河对女人没兴趣,对她一定不会留情面,故不敢耽搁送饭的差事。 边走边想,说不得就是他们主僕对女人没意思,才没将她看在眼里,否则她这等姿色,怎会看不上?没见赵荣如狼似虎百般勾引她吗? 到第二进,胡月已养成早起吃饭的习惯,此时李慧正抱着他说话,秦雯儿说了声:「给小公子请安。」 虽胡月不懂,可有李慧在旁边呢,若不行礼,还不知这小寡妇会跟公子怎么编排她。 将食盒里的盘碟在榻上的长几上一一摆出来,胡月要吃的蛋羹还散发着雾白热气,引得他嗷嗷叫。 李慧抱着他到长几前坐下,秦雯儿本要走了,却忽听一阵簌簌风声,心中一突,才发觉是后院的小竹林因风吹过的声响。 她忽然想到,昨夜沉大河跟夜山忘情欢爱,一点都不掩藏叫声,李慧在第二进住了这么长时间,难道都不曾听到半分动静。 这么一想,秦雯儿不禁眼神锐利的盯向李慧。 李慧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不由问道:「雯姐儿怎地这样看我?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秦雯儿乾笑,缓和了眼神。「没有没有。」 可说完也还不走,李慧边吹凉一匙蛋羹,边疑惑看她。 秦雯儿试探的问她:「李娘子住在这里可真好,小公子的卧室端的富贵,可惜等小公子长大,你便要住回下人房了。」 李慧淡了脸色,以为她是在讽刺她呢,便不软不硬回道:「不过看公子吩咐罢了,我住哪里都是主人恩惠,只有高兴的份。」 秦雯儿一噎,还是不放弃的继续说:「我从没在这里过夜,虽我家就在附近,可真是比不得这儿,冬暖夏凉,又安静,晚上肯定能睡得好觉,是吧?」 李慧拿着汤匙的手一滞,想到昨晚听到奇怪的声响,起身悄悄开了个窗缝,便见秦雯儿狼狈的在屋舍与围墙间的小路窜,她向来不干己事不开口,只是默默关了窗,又在胡月身边睡下。 看来秦雯儿昨晚未能成事,现在又来打听她口风,心中不由冷笑。 李慧面上装得懵懂不知。「公子这屋子的确选得很好,我每晚都睡得很沉,连小公子都很好睡,一次都未曾半夜啼哭,真乖。」 这便是在说她半夜什么都没听到,秦雯儿心下狐疑,可又再打听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转念一想,这小寡妇给公子当妾室也不可能了,可笑她还不知道前途无望,说不定还做着当姨娘的大梦呢,活该! 秦雯儿心情很好的出去了,李慧以为她是在打听自己昨晚有没有听到她闯进来,轻轻呸一声。「哪家闺女这般自荐枕席,上樑不正下樑歪。」 李慧自是几乎每晚都稍微听得见后院的恩爱声响,一开始也很惊讶,但到底不干她的事,且私下也松了口气,主人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被强迫做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