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都不会出门的。还是随便吃点药把症状压下来,就去躺着吧,至于需不需要请假,隔天的事等隔天睡醒再说了。 敲敲程寅房门,门板开啟后我无精打采问:「你有感冒药吗?我的吃完了。」 他穿着我帮他买的全套纯棉睡衣,居高临下看着我,眉心紧蹙,「不舒服?有哪些症状?」 我盯着睡衣上正在吐舌头的狗狗图案,如实把症状描述给他听。我已经想不起来,为什么我会买这么幼稚的款式给已经三十几岁的男朋友?但他穿起来的确萌萌噠。 我忽然很想抱他,所以就行动了。 整个被我抱住的程寅僵了一下,乾燥温热的手掌放上我的额头,两秒后又放下来,「应该没烧。你先吃药,明天诊所开了,看完医生再去上班,我去拿给你。」他推开我,离开房间。 他终究还是把我推开了。 转身离去的那个人,不会听见被拋弃者的心碎。我想像自己忧伤地站在空旷的荒原之中,过往相爱片段如花瓣轻飘,星辰眨眼间黯淡了,宇宙也因此凋零。 爱已随风而去,只剩我煢煢孑立。 程寅在客厅一个柜子里找到了家庭常备综合感冒药,又去厨房倒了半杯温水,看我仍杵在他房门口,一脸沉痛,语气严肃喊我过去。 「怎么了?现在很不舒服吗?」他露出那种准备杀去医院急诊的气魄,「实话实说。」 我收起脑内小剧场,想了想,「还好啦。」他半信半疑的把药片递给我。 住进这个房子已有几年时间,我还是搞不清楚哪些东西放在哪,尤其是收进抽屉的物品,基本上就等于被吸进黑洞,我根本连翻都不会去翻。 伸手牌已当得非常习惯,我自然不晓得程寅在哪找到药的。 盯着我把药吃下去,他将水杯接走,命令:「不准滑手机或做其他的事,乖乖躺好,把眼睛闭上。」他往厨房走,流理台那头很快传来清洗杯具的水流声,他的声音夹杂在其中,「快去,待会我要突击检查。」 我立刻行动。 可能是感冒了,所以理智线跟着有点短路,我直直往他房间去,爬上他的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好,睁着大眼,眼睛骨碌碌打转,安安静静等他。 他大概先去我房里了,我听见另一扇门开啟又关上,然后再开啟关上的声音。我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终于听见他进门。 「怎么在这儿?」他走过来,「不是让你回去睡觉了吗?有什么事等你好一点了再聊,行不行?」 生病让我情绪低落,加上这阵子繁忙紧凑的工作让人无力,刚刚想抱他还被无情推开,我摇头,「你能多陪陪我吗?就一会儿。」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沉默走过来坐到我身旁,拿起一旁矮柜上的遥控器调整室内温度。我伸手环抱他的腰,他明显愣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 我仰头嘟嘴,他看了看,好像有点想笑,压过来蜻蜓点水啄了一下。 我又受伤了,小声问:「为什么只亲这样?你是不是怕被我传染?」 他瞅着我,然后重新俯下身来,用一个深情长吻作为答案。我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快没气时才重获自由。 他眸光繾綣,嗓音乾涩嘶哑,笑着说:「生病的小悦悦很黏人啊。」 「平时不黏吗?」 「不黏。」 「你喜欢黏的还是不黏的?」 「喜欢你这样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