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稀缺的石头她没有白拿,给了几个银碇子他们母亲买了下来。 花稚决定用这两块石头做成发簪送给男人,而孩子也有了新任务——找有花纹的珍珠。 工程如火如荼地进行,花稚趁着休息时间把石头做成簪子,然而簪子都做好了,有花纹的珍珠还没着落,尽管重赏,找到的珠子品质并不佳,她只好另想办法。 从各处调派的将兵陆续到来,花稚苦恼的是劳力勉强够了,可是会看懂图纸的工匠实在太少,严重影响进展,于是,她必须在现场监工,不能离开。 澡堂来“新货”的时间也超了,可能有一批蛮族男子沧为玩物。 事情太多,她人只有一个,不能事事亲为,有些事必须要交给他人去办。 思前想后,花稚找到副官,“那些被抓的俘虏在哪?” 副官回他,“普通土兵有些关在地牢,有些在劳役,将领关在秘密刑所。” “有没有身手很好,但没有杀人的?” “有,一个什长。” “你怎么那么清楚?” “他因为保护一个孩子被我抓了,村民做证,他领的小队没有一个队员残杀百姓。” 花稚微微一笑,“带我见他。” “属下现在安排。”男人惜字如金,没有半句废话。 到了晚饭时间,花稚趁着上菜的时间把簪子插在青持的发髻上。 他轻抚着她因为做簪子而擦伤的手,“我不在你身边,你要万事小心。” “只是一天而已,我做完就回来。”虽然自己是个弱鸡,但总不能一直要有男人在身边才能做事。 青持恋恋不舍地抚着她的脸颊,“这地方过于苦寒,你要回去了。” “可这里的工程才开始……” “堂稍后会过来接手,你先跟忧生回去处理徐婉婉的事,还有参加集议。”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想到跟青持要分开,她就很不舍。 “我也是刚才才收到堂的书信。” “那你处理完这边的事早点回来。” “嗯。” 青持让副官亲自护送花稚到秘密刑所。 刑所原来就是里正府的地牢。 主帅被重兵看守,手与脚都上着粗重的铁链,为防止他逃跑,司寇只给他一点点的食物与水。 花稚来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到底为了什么?” 周立慎缓缓抬起双眸,努力看清眼前女子,他没能理解她话的意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年纪很轻,虎背熊腰,很是壮硕,长相普通,脸上与脖子上都有伤疤。 尽管身子很是虚弱,说话有气无力,身上依然有一股强大的威压。 “我听说,只是渡过寒鬼江就折损了三分之二的兵员,明知前方是死路也要你们去送死,这样的君主,值得为他效命吗?” “身为臣民就该为国捐躯,舍身成仁。” 花稚不屑地嗤笑,“杀害手无寸铁的百姓,那里来的仁义?” “素戚乌铁矿稀缺,没有乌铁,平民缺铁锅,农民无耕具,兵士无武器,民生潦倒,食不果腹。” “那可以以物易物,为什么一定要抢,要占呢?抢来抢去,遭殃的也是平民百姓。” “乌铁重要,银莲怎么愿意。” “素戚拿了乌铁,反过来做武器来对付银莲,当然不愿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