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清再次醒来是在一张床上,她来不及穿鞋,赤着脚打开窗户,远远望去,是密林,成片成片的密林,她内心焦急起来,身上的衣物已被换,身边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她打开门,外面是哥特式建筑风格,她下楼,一个人影都找不见。 赤着脚站在大门口,抬头望去,这栋建筑是全黑的,像一只无头鬼般给人巨大的侵略感,她朝两边看去,这栋建筑就藏匿于这片林中,十分隐秘,她喊叫:“沙利文,金文!” 没有人回答。 而她才发现,身上的衣物都是绿色的。 一袭吊带绸丝裙子,后背是大开叉式的。 她进屋,想穿好鞋,离开这个地方。 境清一个人在这林子当中找寻出路。 太过静谧。 她隐隐不安,可是无论她怎么走,都会回到原点。 她撕下裙子,每走过的一个地方,都做好标记,哥伦比亚是热带雨林气候,常年四季如春,早晚温差也很大,境清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她隐隐觉得有些发凉,抬头望去,竟看不见一只鸟,兜兜转转,她再次回到出发点,境清有些绝望,她观察周围,只觉得极度诡异。 一直到晚上,境清把屋子里的灯全部打开,她在楼中搜寻很久,没有任何电子物品,更别说枪、刀、绳子等这类东西。 唯一有的,就只有床头柜上那盏台灯的线。 她瞟一眼,沙利文真的把她一个人关在这么个地方。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要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突然想到什么,撩起裙子,侧腰那道伤疤,她长舒一口气。 幸好,没有人动过。 冰箱里还有很多新鲜的吃食。 她没胃口。 但不久,她还是打开冰箱,给自己弄起吃的来,准备打起精神,再走一次。 一定有诀窍,一定可以走出去。 一直到半夜,境清盯着那根台灯线,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门被枪打开。 境清吓了一跳。 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是沙利文。 屋内没有开灯,他直直扑过来,境清逃开,又被他抓回来,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臂举过头顶禁锢,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索吻。 境清双腿用力踢他,沙利文不耐烦地皱眉,半个身子压上来。 她不得动弹。 唇齿紧闭,他稍稍用力,舌头便勾住慌乱的小舌,吮吸,境清想咬他,但马上被沙利文掐住脸颊,她的嘴就这么张开,而他拼命地往她口腔里钻,恨不得把她吃掉。 沙利文的嘴里都是酒味,连带着火药味一同袭入她的嘴里,鼻子里,加上他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境清快要喘不过气,手上破皮后还没好,一挣扎,沙利文握得更紧,伤口被他茧痕弄得很疼。 境清皱眉,沙利文的呼吸愈发沉重,她好香啊,嘴里还有牛奶水果的味道,他勾起唇角,这女人总不可能饿着自己的,他吻得愈发深入,几乎是她的舌头越躲闪,他越追逐,直到把它卷入口舌旋涡之中,任由口水从她嘴角滑落。 她的脸几乎要僵掉,已经钝麻,猛地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夜海般阒黑的眸,玩味,戏谑,甚至是下流。 “啊啊啊.....”她只能发出声音以示不满。 沙利文从她的嘴角舔到下颌,一直到脖子上的口水全部吸舔掉,境清呼吸急速,疼痛与酥痒让她别开脸,握紧拳。 沙利文微笑,松开她已有指印的脸颊。 “不挣扎了?” “还是想要了?” 他手指从她腿心滑过。 境清动了动脸,平静地说:“之前的承诺还作数吗?” 沙利文打开台灯,境清蹙眉别过脸,他又手动把她的脸转过来,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倒是十分冷静地盯着他。 他问:“什么承诺?” “我答应跟你在一起。但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林境清,你觉得我很蠢还是很好骗?” 他抬抬她的下巴,粗粝地摸她唇瓣,“从你这张嘴里说出的话,有几分能信。” 境清眉头一皱,差点要哭出来,“我手疼。” 沙利文一怔,她在撒娇?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