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阮阳去治疗舱泡一下就好了。等治疗结束,阮阳披着毯子万分柔弱地从治疗间出来。只见四下无人,只有太傅在那儿候着。 阮阳看见沈逾,像看到救世主一样,满眼闪烁着游动的光——这落在从前的沈逾眼里,肯定是加好感度的。但现在的沈逾对美人含泪的姿态完全无动于衷。 阮阳低头掩饰失望。 沈逾拍了拍阮阳的肩膀,说:“你还好吧?” 阮阳抬起头,一脸坚定地说:“太傅,我伤得不要紧。但是,单维意这样的校园恶霸实在不能被容忍啊。” 阮阳说得大义凛然,仿佛真的只说为了肃清校园风纪。沈逾也没有抗拒,只说:“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阮阳说:“我想着,别的就算了,但按规定处理那肯定是必须的。处分必须记上。” 沈逾眉头蹙了蹙:“上次他已经记过一回处分了,现在再记一次,那就是要退学的了。” 实不相瞒,阮阳要的就是让单维意退学。 阮阳叹了口气,说:“单维意这个学生实在顽劣,连我和闻鹿都打到头破血流了,更不用说平时那些更为弱势的学生,会被他怎么欺负。我看他的功课也不好。说句难听的,他本来就不具备在这所帝国最高学府学习的资格。如果让他这样的学生继续在这儿读书,甚至还得到学位证书,那才是对这所神圣学府的践踏!” 沈逾沉默了一瞬。 阮阳又说:“太傅,您也是师长啊,您也该有决断才是……”说着,阮阳试探性地问道,“难道……太傅也和太子一样偏心他?” 沈逾听到这话,嘴角泛起虚伪的笑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笑容冷冷的,钻得阮阳心口一疼。阮阳咳了咳,别过头,说:“我的意思是,太傅和太子亦师亦友的,是不是想看在太子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逾只道:“你刚刚说的,单维意很恶劣,连你和闻鹿都打,肯定还欺负别人。但据我所知,他就只打了你们两个。” 阮阳心里“咯噔”一声,不知怎么接话:“是……是这样吗?” 沈逾又说:“阮阳,你明知道单维意是什么个性,却两次三番去激怒他,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何非要他退学?” 这话说得太过直接,跟一根箭似的直插阮阳的心。 阮阳心口大动,脸色发白:“太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单维意嚣张跋扈,目无尊长……” “好了。”沈逾淡淡打断了阮阳的话,“你如果是认真想和我好的,可不可以跟我说一次真话?” 沈逾的话很庄重,又认真,配着他儒雅的脸庞,透出一股凛然之气,让阮阳也不禁为之一振。 阮阳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我这两次对单维意出手太过急迫了,让沈逾看出了破绽? 难道是因为他看出了我的算计,所以才对我掉好感吗? 有可能啊。 毕竟,沈逾和单维意基本上没有交集,他哪儿能移情别恋呢? 所以竟然是我对单维意出手,崩了形象,才导致攻略进度倒退? 阮阳推理一番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便立即调整策略。他摇头叹气,双目泪垂,握住沈逾的肩膀,说:“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了……” 沈逾看着阮阳,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说实话,阮阳的碰瓷大法也不甚精妙,沈逾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阮阳又兑换一个“琼瑶女主一滴清泪”道具,让自己哭出眼泪一颗一颗像水晶般掉下来的脆弱美感。他只说:“我只是……只是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单维意想从我这儿把你抢走……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我太爱你了……” 沈逾听到阮阳把单维意看作情敌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