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揍你!” 俊流则完全寒了心,闭着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彦凉冷静下来,走到他旁边坐下,有意无意地碰到了他的手,俊流才冷冷地说了一句,“我记得一开始就和你说得很清楚,我不去悖都。” “我只是不想你跟齐洛走,”彦凉心平气和地回答,“你不过是想利用我逃出达鲁非,一出了边境就会离开我,和那小子在一起,不是吗?” 麻古愣怔了好一会,听出来这话中满满的暧昧,反复看了这两人几眼,突然才明白了过来。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不是当电灯泡的时候,索性伸了个懒腰,摸去厨房找东西吃了,把这两人剩在客厅里好好反省。 俊流没有否认,因为对方也没有说错。 “我不意外。”彦凉抬起手摸了摸上衣口袋,又拿出一根被弄皱的烟,却迟迟没有塞进嘴里,“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一直都是,从小就是。我这个人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所以和我好,我有什么意外?我只有受宠若惊。”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自暴自弃,俊流几乎想出声安慰一句,可事实证明这又是他滥发同情心了。 彦凉点燃了烟,吸了一口,话锋一转说,“不过,俊流你也别忘了,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齐洛那家伙像我一样能发自内心接受你?你为了他姐姐顶了叛国罪,你为了他来到达鲁非入狱,你把自己糟践得一塌糊涂,可他有领你的情吗?他知道你落难后,是怎么对你的?” “你从哪儿知道这些的?”俊流顿时有些心烦气躁,不由紧锁了眉头,“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在我看来就是这么简单,”彦凉轻笑,“如果不是这个人,你根本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可你只不过做出了一点违背他期望的样子,他就唾弃你。在他心里的永远还是那个高贵无暇,光芒万丈的上官俊流,你扪心自问,你配得上吗?” 俊流咬着嘴唇,心里难受极了。他再也不想听他的刻薄言语,岔开话题说,“够了,比起我和他,更有问题的是我们之间吧?我们就不能做正常的兄弟吗?像普通的兄弟那样?我们有血缘关系,是亲人啊,即便这样我也会和你好好相处的,何必要继续这种扭曲的关系?” “做不到。”彦凉斩决地吐出三个字。 “那你明天不用来了。”俊流一阵气结,“你通知卡索他们,行动取消,我不走了。我去了悖都军那边,和陷在这里没有本质区别,何必要冒生命危险换个笼子呆?” “好了,别闹。”彦凉抽了几口烟,抖了抖烟灰,像是服了软,哄着他说:“不去就不去吧,当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我也不想你再被悖都军利用。”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俊流逼问到。 “先活着出去再说。”他不再正面回答,“想太多也没用,过了眼前这关最重要。” 虽然没能谈出什么结果,但至少将矛盾搁置了。俊流也不想跟他再吵,起身上楼去看了看齐洛,确定他没什么大碍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彦凉也要回夹层区归队,叮嘱了麻古好好守在这里等行动的消息,他便独自走出了白肆的小屋。 正午时分,阳光明媚,他匀速走在僻静的羊肠小路上,偶尔路过一队队正在巡逻的士兵,他悠然地抽着烟,视若无睹地掠过他们,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浅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