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知道用起来会有多爽!” 狱警的几声严厉喝止并没有使此起彼伏的挑逗有所收敛,看到俊流丝毫没有反应地挪动着步子,有人开始朝他扔杂物,尽管只是一些没有杀伤力的毛巾、书本或塑料杯子,不断从上空飞散下来,这样嚣张的举动使得尾随其后的齐洛拧紧了眉头。 “墨纪拉可是管理最严格的监狱,这样像什么话?”他随即不满地质问一旁的狱警头子。 “请多包涵,监察长,”对方的回答显得不以为然,“如果您不高兴,我会取消他们所有人今天的早餐。不过,每一个刚进来的新犯人都会受到这样的欢迎,不用太在意。如果过多地限制他们此时的热情,反而会让新犯人不能顺利地融入集体。” 他的解释并不强词夺理,齐洛没有再说什么。想要在这种地方生存下去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让自己显得有任何特殊之处,最好能卑微得如同灰尘一般,引不起任何注意。正因为如此,齐洛只是一路默默地看着俊流走进写有他名字的那间牢房,而不靠近半分,做足一个冷眼旁观者。墨纪拉里很多犯人都和监察官不共戴天,若被他们察觉他和新来的犯人之间关系匪浅,俊流的处境会非常不利。 当狱警将铁栅的门重重锁上后,俊流侧过身,视线终于和齐洛有所交汇,后者便不由地上前了几步。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他的口气刻意严肃几分,“好好考虑跟我交代你隐瞒的事情吧,我会让你在这里过得舒服点。” 铁栅栏在俊流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几路痕迹,透过这坚硬冰冷的隔阂,齐洛实在无法说服自己放下心来。不管已经狼狈到何种程度,从小接受皇室教养的俊流,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闪光点,他的神态,言谈举止甚至走路的方式都和那些肮脏的罪犯格格不入,想要这样的人不被注意简直太徒劳了。齐洛暗暗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在和监狱长沟通之后,不但让俊流单独住进一间走廊尽头的安静牢房,还为他准备了需要继续服用的药物和营养品。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两人撇开顾虑,再一次平等地交谈。纵然怨恨未平,但齐洛不希望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来惩罚他,这种纯粹恶意带来的伤害起不了作用,只会让俊流彻底地自暴自弃。 “别管我,我不想再见到你。” 俊流说完后便转身走进那只有七个平方左右的小隔间,将手中的洗漱用具随手一放后,背对着他在简陋的钢丝床边坐下。 离开贺泽后的旅途可以用人间地狱来形容,俊流也曾经几次万念俱灰,唯一支撑着他的希望,日日夜夜的企盼,就是在达鲁非见到齐洛,确认他是否平安无事。 而这几天的陪伴,已经是上天额外的馈赠了。俊流感觉得到此刻落在背上的目光有一抹温度,藏着与少年时代如出一辙的温柔,像一双无论何时都在等待的双臂,让人妄想若能毫无保留地敞开心扉,即使用最卑微的示弱来获取他的原谅,从此心无旁骛地躲藏在他的羽翼下,或许称得上是幸福的? 在齐洛终于转身离去的脚步声中,他疼痛地笑了出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