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光华殿内幸福的氛围,地牢内阴森寒冷,四处弥漫一股腐败的臭味,一踏入这里,大部分的人均紧皱眉鼻,尽可能的摒住呼吸。 负责看守的侍卫见追影缓缓走近,自动往两侧一退。 追影面无表情的交代「准备两桶盐水、辣椒水。」说完逕自朝里头走去。 这里并非一般牢狱,故地牢所囚人犯并不多,追影停在一牢门外,望着里头一披头散发的男子,那男子坐靠冰冷的石壁,察觉有人驻足在外,头也不抬的冷哼一声。 「拖出来!」追影语气平静,简短吩咐着。 跟在后头的侍卫立即上前开锁,一人上前扯着锁链将囚犯拖至行刑处,将之双手悬绑于木架上,四壁上掛满各式各样的刑具。 男子张望一下四周,不屑地说「别白费劲了,老孙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名为老孙的男子,便是那日行兇的刺客之一,如今只剩他还活着,他的手筋脚筋早在当日便被追影挑断。 「摄政王仁慈,无意对你逼供,只怕你在这过得无趣,让我来给你生些乐趣。」追影慢条斯理地说。 他走至一处壁上,取下两条带鉤的长鞭,随意地甩了几下鞭子。 两名侍卫提着两个桶子快步来到追影跟前,敬畏地说「大人,水已备好!」 追影看着桶里的水,好似满意的点头,将两条长鞭分别浸泡于桶中。 老孙瞪着追影的举动,他知道,等会那鞭子便会落在自个身上,那些鉤会扯着皮肉,痛苦无比。 追影拿起浸泡于盐水中的长鞭,动作快速,毫无预警的往老孙胸前一甩,顿时皮开肉绽。 虽有心理准备,可那鞭子一挥,老孙还是忍不住哼了一下。 「果然是个汉子!」追影嘴上是褒扬,可眼里却充满着嘲弄。「你们两个,一前一后打满五十下,要是让我知道谁轻手,就换他来受着鞭子!」随手指着两名侍卫,神色冰冷的指示。 侍卫一听哪敢耽搁,一人取过一鞭,使劲的往老孙身上鞭打,没几下,鲜血开始往四处喷溅,溅在地上、壁上、侍卫身上、脸上。 一鞭鞭落下,老孙到底还是坚持不住,哀号不断,追影面不改色的坐在一旁喝茶,彷佛身处于花园之中,享受鸟语花香。 老孙身上的衣衫,破损不堪,里里外外满是鲜血,若双手不是被悬吊着,怕早已瘫在地上起不了身。 直至没了声音,追影才起身回头瞧上一眼「打完了?!」 「如数打完!」 「很好。」追影冷笑看着老孙。「没见这位大爷一身污秽,还不赶紧替他净身!」 一名反应快速的侍卫,立即意会,招呼搭档提起水桶,全数往老孙泼去。 那水桶搀和盐及辣椒粉,一淋上伤口,老孙瞬间感受到椎心刺苦的痛痒,叫声惨烈,顿时晕厥过去。 「拖回牢里。」见老孙昏厥,追影嘴角不屑地笑着。 往后每日深夜,追影必会出现在地牢中,在一旁冷眼看着老孙受刑。之后再让侍卫替老孙抹上上好的伤药,这药膏虽不是立即见效,可对伤口痊癒有极大帮助。但对老孙来说这不是仁慈,这样的好意更是折磨。 今天胸膛背部受了鞭刑,抹上了药;隔日便改在他的手脚用烙刑,刑罚轮替。待鞭伤长了新皮肉,又是一阵狠打。新皮新肉稚嫩,那带勾的长鞭一下,又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这天底下,能有多少人捱得住这般折磨! 几回下来,老孙也曾咬舌自尽,不过还未成功便被发觉给阻挠了。也曾想过求饶,可怕一洩漏消息,家眷亲友性命恐有危难。悔在他一帮兄弟被金钱迷昏了头,莽撞接下这难如登天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