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回来了并且人没事了就好了,只不过上面出了什么事,让尹清澜这样生气? 季宁百思不得其解,回去后季宁才听到小道消息,昨夜某条主干道有塌方,造成十来人伤亡,一查下去从施工方到负责的官员都有问题。 说是一把手发了大脾气,决定彻查到底,不光是此次塌方,近五年的所有工程都要重新验收,检测是否达标。 一场血雨腥风就此拉开了帷幕,头上戴着乌纱帽地都小心谨慎得不能再谨慎了,生怕头顶的那顶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季宁看着新闻报道的塌方照片,心想怪不得尹清澜这般雷霆大作了。 周末,季宁照例去给傅筠辅导作业,午饭的时候尹清澜问她下午有没有空留下给傅筠补习,周日再带傅筠去博物馆。 季宁说有的,目光只堪堪地和尹清澜对视了一眼,又马上移开来。 经过酒店那晚,她在面对尹清澜时总感觉不自在,害臊得很。 “就没人问我的意见是吧。” 小小的人儿露出个带着讥讽含义的冷笑。 尹清澜在面对这个不省心的女儿时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 “你要参观博物馆怎么不跟我说?还是黄老师发消息过来我才知道这件事,傅筠你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你又不去有什么好说的。” 傅筠一点不怕她妈发火,悄悄翻了个白眼又不屑地撇了撇唇角。 她的小动作被坐在她对面的季宁看得清清楚楚,季宁不想掺和母女俩的矛盾,移开目光后一时半会不知道该看谁,夹在中间有些手足无措。 剑拔弩张的气氛以傅筠丢下句我吃饱了,撇下碗筷离席收场,回房间的时候把门甩得发出好大一声响。 尹清澜皱着眉头,重重抿了下唇,才没又在季宁面前发脾气。 “辛苦宁宁带她了。” “不辛苦不辛苦。”季宁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对于尹清澜对她称呼的改变,季宁不敢多想,那晚旖旎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过去了就过去了,谁都没有再提起过。 尹清澜表现得更像是没事人一样,对她的态度不变,季宁自然不好再扭扭捏捏,自作多情,只是有时候心底还是会莫名涌出一股难以抵挡的羞涩。 由于周日一大早季宁就要带傅筠去省博物馆,周六晚尹清澜让她留宿了,住的还是那间客房,一切都没有变,只不过在她洗完澡出来后床头柜上再也没有一杯飘着热气的感冒灵了。 季宁坐在床上,有些感伤,她在想会不会因为那晚的擅自主张,让她和尹清澜再没有了可能,不过本来也没有什么可能,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可能对于尹清澜这般位置的人来说,性算不了什么,更何况只是她单方面的抚慰。 季宁一肚子心思无处诉说,心情郁郁地准备躺下入睡,却接到了尹清澜的电话。 “宁宁要准备睡了吗?” 在安静的房间里,尹清澜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润。 季宁握着手机,脸颊莫名泛出红晕。 “没有,没有,我刚洗完澡出来。” 指尖无意识地缠上了刚吹干的长发,后颈处的头发还有些热,贴在皮肤上自有一股清香氤氲的暖燥。 只听到手机里传来了一声轻笑,带了点游刃有余的漫不经心,钻进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季宁的手不由得收紧了,长发拉扯,牵连了头皮,疼痛蔓延,她却像是没感受到一般,极专心地听着对面的哪怕最微小的动静。 “也没什么事,只是最近头疼犯了,想麻烦宁宁来帮我按按穴位,不知道会不会太麻烦宁宁了。” 心跳漏了几拍,季宁忙表态。 “不麻烦的,现在还早,还没到我睡觉的时候时间....” “好,那辛苦宁宁过来我卧室一趟了。” 去之前季宁对着镜子反复照了照,本来想把一头长发束起来的,但镜子里的乌发如云,漫漫地披散在肩上、胸前,更衬得一张白净的脸蛋清纯明丽。 她生了旖旎的心思,把手腕的头绳扯出来往床上一丢,疾步轻声地出了房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