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吕琦捂着胸口,踉踉蹌蹌地跑进皇宫大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皇上,皇上,不好了,公主劫走了駙马。” 皇帝李从珂惊得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出了大殿。 见皇上出来,大队御林军护上前来,一个个抽出腰刀,指向公主一干人。 公主见到这阵势,怒道:“皇兄已得大唐江山,难不成连駙马也不放过?” “难不成公主今日要造反么?”皇帝回道。 公主见皇上龙顏震怒,说道:“駙马戎装一生,征战南北,为国效力,为先帝效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为大唐江山不惜身家性命。先帝念其功勋卓着,对大唐忠心耿耿,授为大将军。今皇兄弃旧人,忘旧情,囚駙马,动私刑,欺天下百姓,岂不有负先皇遗命?” 公主慷慨陈词,差点把皇帝李从珂给镇住了,吕琦急忙耳语了一阵。于是李从珂缓缓说道:“皇妹言重了,皇妹贵为人中之凤,駙马却是人中之龙。駙马身为大将军,握重兵,日久必生二心。皇妹今日袒护駙马,他日駙马夺我大唐江山,敢问皇妹如何约束夫君?” 皇帝李从珂说得如此直白,公主一时语塞。但她稍一迟疑,便计上心来。 “皇兄既然如此揣摸駙马,不如现在就革了駙马的大将军之职。只求皇兄允我夫妻二人有个栖身之处,让我夫妻二人回晋阳老家耕种为生,做一世平民。” 皇帝李从珂一听大喜,何不乘此时机解了駙马的兵权,让他从此再无谋反的本钱。 “既如此,朕就遂了皇妹的心愿。但朕也不忍駙马以耕种为生,駙马此番回晋阳,就做个河东节度使吧,替朕守住北方门户,也算是不负朝廷之恩。”皇帝李从珂郑重地说道。 駙马、公主回府后,便赶着收拾行装,即时起程,星夜赶往晋阳。看似要蛟龙入海,虎归南山了。 翌日早朝散后,吕琦要求独自晋见皇上。 皇帝李从珂问道:“吕爱卿,何事?” “皇上既革了駙马大将军之职,何故又任其河东节度使之职?” “駙马毕竟是駙马,朕不能做得太绝。駙马没了兵权,如何作乱?” 吕琦叹道:“今皇上放駙马回晋阳做河东节度使,那是纵虎归山呀。契丹人在长城外,对中原素来虎视眈眈,尚若駙马借契丹人之力,南侵中原,敢问陛下作何打算?” 皇帝李从珂一听此言,惊出一身冷汗,忙问吕琦道:“真若如此,如之奈何?爱卿有何良策?” 吕琦道:“古往今来,御敌之计不外三策。上策防患于未然,中策先手制敌,下策疲于应对。” 皇帝李从珂道:“吕爱卿详细说来,朕看如何拿捏。” “所谓上策者,防患于未然也。事发之前,必先洞悉人心。如臣子有不臣之心,宜早除之,以绝后患。” “中策者,先手制敌。事初起,速平之。所谓星火易灭,山火难熄,速决速断,以免星火燎原。” “下策者,凡事作壁上观,无动于衷,貽误战机。集腋成裘,聚沙成塔,以至尾大不掉,错失先机,不得不坐以待毙。” 皇帝李从珂大惊,“此时若除駙马,可用上策否?” 吕琦回道:“尚可一试。” “駙马不足惧,奈何駙马府中下人梅生,武功超群,万人难敌。爱卿可有良策制服梅生?”皇上问道。 吕琦道:“臣闻巴中双侠可敌梅生。巴中双侠实乃武林悍匪,喜财色,无忠主。陛下以重金贿之,必能使其效力。” 皇帝李从珂大喜,速遣使前往巴中。 却说駙马、公主一路西行赶往晋阳。无奈府中人杂,且多是女眷,行程相当迟缓。十日之后,駙马府眾人方才到达晋水岸。 眼看快要到晋阳城,駙马这才安心。便叫眾人就地歇息一番。于是大家纷纷走到河岸边,泡泡脚,洗洗脸。 就在这不经意间,巴中双侠突然出现。駙马一见巴中双侠,大惊失色。没等駙马开口,双侠哥就抢先说道:“駙马爷,别来无恙!人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駙马爷这可是三天河东四天河西呀!駙马爷做大将军时,何等威风,今日怎不见了你三万大军?” 駙马赶忙说道:“双侠兄弟英雄盖世,何必跟我这落魂之人计较。你我素来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