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得,终于有人能治沉哥了,喜子想。 看她站在喜子的病床说那些平平安安的吉祥话,沉凛扫了喜子一眼,而后便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于是,喜子顶着沉凛如刀子一般的眼神,憨笑着收下。 胡若囡也是在这时才有机会把手里的卡递出去,这卡上是当时沉凛掏出来给喜子治腿的钱。 他们胡家是穷些,但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喜子自己的毛病,又不赖沉凛,他们不能要。 沉凛扭不过胡若囡,便收下了,只是在手机上给喜子单独转了两万块。 就当是年钱好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外面阳光更甚,徐意安拽下来围巾,塞到沉凛手里,一个人快步往前走。 男人攥着她的围巾,在她身后笑出声,几步就追上她,牵着她的手往车库走。 外头阳光灿烂,拉长他们的影子,路过一阶又一阶的楼梯。 之后日历翻过一天又一天,渐渐年味儿浓重起来。 可这个冬天一直还没有下雪。 徐意安已经听陈莹莹念叨好几天了,分明她们这是北方的城市,这雪却老是憋着不下,近几天阴沉沉的,总感觉要下不下的。 陈莹莹吐槽她们单位没人性,上班到腊月二十九才开始休年假,徐意安也这么觉得。 这天下班,沉凛照例来接她下班回家,徐意安坐上车,如常接过男人递来的热橙汁,喝了一口,才取下帽子扭头看他。 她忍不住也和沉凛吐槽,“哪有人腊月二十九还上班的啊…” “我全年无休。”开车的男人回答道。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老板和社畜的区别?! 这天没法儿聊了。 看她靠着车窗不说话,沉凛在红灯前停车,捏了捏她的耳垂,“几天年假?” 徐意安扒下他的手,被他反握住拉过去,放在腿上,她攥着橙汁撇撇嘴,想了想,回答道,“七天,到大年初七结束。” 沉凛单手打了下方向盘,拐了弯,进入另一条街道,“那挺好,时间够了。” “干嘛去?”她侧头看他。 “带你见个人,年初二走。” “谁啊?”她不自觉紧张起来,手指在他掌心里蜷了蜷。 “秘密,到时候告诉你。”男人面不改色。 “小气。”徐意安晃晃他的手- 这年的除夕前一天,沉凛的大伯刑满释放了。 当年他因赌博和故意伤人进去,在里面整整十年,今天终于要出来了。 十年过去,沉智辛身上的那些毛病早就荡然无存,其实在当年进来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想起阿凛,他就后悔莫及。 当年弟弟两口子因空难离开人世,阿凛被托付在他的手里,他没有照顾好他不说,那些年,还是他奔波劳碌,靠着打拳挣来的钱,还自己欠下的债。 所以当他在监狱大门口看见沉凛的时候,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这十年,沉凛从未看过他一次。 但却替他做好了一切善后,这些沉智辛都知道。 “大伯,我来接您回家。” 一句话,就让沉智辛眼眶湿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