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阴冷的男人,没人敢有任何动作,连叫嚣都吞在肚里。 「抱歉,我看见朋友很困扰,可以请你们不要调戏她吗?」他嘴在笑,眼在笑,语气也是平铺直述,简单陈述一件事情,但所有人都感受到,男人散发出的讯息:不要招惹他,离他远一点,愈远愈好。 「对、对不起!」到底仍是青少年,四人又惧又羞窘地,一溜烟跑走。 虎纹吐出一口白烟,野性地咧开白牙。 「果然是年轻人啊,这时候就露出弱点了,狐狸。」 在虎纹身旁的瑾理看了他一眼,眉头纠起。 「棘不是束的弱点。」 「你看看狐狸另一隻手。」虎纹笑的更猖狂篤定,瑾理对他的笑容熟悉的很,厌倦事态的他,也只有在碰上超出常理之事时,才会笑的又奸又曖昧。 棘没想到束会注意到自己,更没想到他会为她出手伤人。 「你……」浓浓愧疚感浮上眼底,几度开口,仍旧不知道该道谢,还是该道歉。 「没事的。」温和的嗓音浓进心里。 他仍然那么温柔,那么令人容易深陷。 「你下次不要动手啦!毕业前我不是说了,别再受伤了!」心安一过,她忍不住还是叨唸。 「我没受伤。」伤的是别人,与他无关。 「但也别打架啊!」棘低叹,那会让她回想起,那时可怕的画面。 她不想变得再怕他。 「我知道。」束不断保证,当他想伸出手抚过她脸上发丝时,表情突然僵住,伸起的手不着痕跡藏到背后,这时一件外套忽然套上背,恰巧遮住他的手臂。 瑾理面色复杂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棘恶声道:「你把饼乾都洒出来了,把盘子拿回去放,顺便借一把扫把过来。」 「噢,不好意思!」单纯的棘立刻就听命离开。 待她一走,瑾理转过身,盯着束的手臂看。 「你——」 「没事。」他轻笑,掀开外套,瞥了一眼,「等会就好。」 「怎么会那样?」瑾理眉头锁紧到松不开。 「我努力忍住了。」 瑾理瞠大眼:「你是说……」 「我答应过她不打架。」 连嘴都张大:「别告诉我这是……」 「我会说到做到。」 瑾理无法接话,棘就借到扫把跑回来,她正要扫起饼乾,就被束制止,他拿掉外套,反掛在她身上,伸出已回到正常的手,接过扫帚。 「我来就好。」 「不要啦,是我弄的。」棘坚持不放手。 「你去帐篷底下坐着吧,太阳大呢。」 这是在关心她会不会晒伤吗? 「那你也去坐啊,你脸色比我还白啊!」 「这是我天生的肤色。」 「嘖,我知道,早就嫉妒过了。」 瑾理再也听不下去,他像看动物园奇观一样,看着争夺扫把的男女,眼睛瞪着束的手臂,刚刚那上面佈满吓人的青筋,一度让他怀疑,束会不会抓狂到随机抓一个,就一阵红眼猛打,然而此时已经消到看不见任何证据。 他忍住了。 居然忍住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