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我都可以理解。」 柳秋色静静的听着。热气氤氳在他们之间,萧珩的声音里好像也沾上了水雾,朦朦胧胧。 「……我到五里亭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寧愿你在,我寧愿你把那包毒粉下到了酒里面,我寧愿是我被你杀死,你回到你的正道……我只要你平安。柳二公子,我可以不计较你刺在我胸口那一剑,可以为你大闹坤明宫,都没有关係。这几天官榜贴了出来,说我刺杀太后未遂仍在逃中,很快会有官兵来追杀我,你跟我在一起不安全,但现在这个情况,你回到正道那边也不安全……」 从腰间抽出他那把不离身的长剑,倒转剑柄,平平递出。 「你和正道的恩怨,只起源于你在观音岭上救了我,你没有伤过他们一条命,现在杀了我,回到正道去,他们会感激你,不会再为难你。太后那边,既然六王已经拿了一个人充作秋如意抵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秋如意这个人了,你也可以平安。」 萧珩站了起来往前走几步,让长剑的剑柄刚刚好对着柳秋色,剑锋却遥遥对着他自己的心口。 只要柳秋色接下剑,连内力也不需要运上一点,轻轻易易,就可以夺走萧珩这条命。 「五里坡上,是我负你。这一剑下来,你不负我。」 燕王府里寧死不屈的固执,就是心意最坚决的表示。即使萧珩这般无心于情爱,也知道这份心意,就是海枯石烂。 柳秋色抬起脸,由下而上望着那双他曾经好几次在里面迷失的黑色瞳孔。 这个人…… 这个人啊…… 不顾身上未着吋缕,柳秋色哗啦一声从浴桶里面站起了身来,伸手不是去接剑,而是越过那把青锋,双手往两边拉开了萧珩的衣领。 蜜色的胸膛上,正正在心口的位置,一个新癒的疤痕,破坏了光滑的肌肤。 同样的位置,柳秋色的胸口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疤痕。 同样的力度,同一把剑,同一双手,同一时间,留下了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剑疤。 柳秋色的手轻轻的覆盖上去。 「……把剑放下吧,萧珩,不然我就再钉上两个一模一样的伤。」 清冷如仙的眼瞳移上萧珩的脸,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秋波微荡,美目里仍是夺人心魄的光华:「你猜对了一部分的我,我不要你平安。」 一手飞快夺过萧珩手里的剑,眼睛没有离开萧珩的双眼,单手一甩,长剑稳稳的插回了萧珩腰间的剑鞘! 「──听明白了,我要与你同生共死。」 萧珩心中大动。 低头下去,甚么也没想,就夺取了柳秋色微张的双唇。 心意相证,天雷勾动地火,需索当然翻江捣海的起来,肆意索求着对方口中的甘美,唇齿间的曖昧,彼此交换呼吸,彷彿融为一体。 什么宫廷,什么阴谋,什么信与不信,都是过去。 彼此拥有现在。 就算因为和不该爱的人在一起而身败名裂,就算因为为了不该爱的人大闹宫廷而穷途末路,但是生死与共,胜过千言万语,胜过富贵荣华,胜过功名利禄。 「……对了,梅若兰究竟是你什么人?」 换气的空档,萧珩轻轻啃着柳秋色唇角,低喃带着醋意。 「嗯?」 柳秋色满脑子晕晕呼呼,没有真正注意萧珩问了什么。 「噢……唔、是我师兄……」 「师兄?」 奇哉怪也,梅若兰江湖上可是恶名远播的人物,虽然没他玄仙教主这样人人喊杀人人却步,但退避三舍总是有的。柳秋色这样一个正气凛然,眼皮底下容不下沙子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乱七八糟的师兄? 心中奇怪,可是不想追根究柢。那梅若兰对他萧珩来说充其量只是一个名字,而且很不讨喜的名字,远远不如怀里的人儿重要。 「不……不是奉剑门的人。」 泡过热水放松的身子被这么昏天黑地一吻,很容易就软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