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蛋!搞清楚你是个什么身分……」 柳秋色面上淡淡,还是如冰似雪,找到了钥匙开了门,冷然道:「东北角上玄仙教眾来扰,你避过他 们,小心燕王调来护院的军力。」 柳子齐既得自由,柳秋色又是这样一副冷处理的态度,不觉自讨没趣,重重哼了一声,飘身就走。 柳秋色这才把眼神移向牢里更阴暗的角落,这房子半埋在地底下,因此从外面透进来的光都是有限 的,但在最深处的牢里,柳秋色看得分明,那张年轻贵气却死气沉沉的脸孔,那股阴森森冷颼颼的邪 气,不是那玄仙教主是谁! 「难怪外头会有玄仙教的人在骚扰。」柳秋色明白了,冷冷瞥向萧珩:「你的徒子徒孙来了,正在找 你哪。」 萧珩低垂着头,只吊起两隻明亮的眼睛看他,嗤地笑了一声,声音平板:「我看起来像是出得去 么?」 柳秋色皱眉。 「凭你,既不怕软筋散,这粗陋牢房于你有何意义?出来还不是举手之劳。」 「有那么容易,你当我喜欢蹲这苦牢。」 萧珩倒也自在,懒悠悠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舒服些:「与其说我,不如说你自己吧。燕王和你什么 关係?」 「干你何事?」 柳秋色眉尖扬起,全身又笼罩在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里头。 萧珩低声呵呵呵,怪腔怪调地用平板的语气笑了起来。 「干我何事?确实不干我事。不过柳二公子,你当我三岁小孩,你不说我就猜不出来?那先别提。」 说到这里,笑声乍止,柳秋色本来已经要把腰间长剑抽出来的手指猛然凝住。 萧珩那双眼睛,好像可以看透所有的机心。从幽深阴暗的牢房里射出来的眼光,像是从幽冥之界冉冉 冒出的鬼火。 「我听说过你要饶我一次,不如我们讨价还价吧,你救我一次,我们之间除了双花环,两不相欠。」 「你的徒子徒孙们都来了,你跟他们说去。」 柳秋色才不领情,萧珩死了是最好,还要他救?一想就浑身不自在。即使死之前没能把双花环物归原 主,那也就算了,犯不着跟死人计较。 萧珩还想再说什么,外面就传来了吆喝声、兵甲声,依稀是朝这里过来。 「贼子入府了!」 「快快把贼子抓住!活死不拘!」 「王爷传令,护院有功者,有赏!」 「东面包抄!快!」 柳秋色功力强,老远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听了半天似乎保护王府的人都是瞎忙一场,徒劳无 功,反而那个鑽进府里来的人倒似有通天遁地的本领似的,总是让人抓不着尾巴。 「挺厉害的。」柳秋色随口讚了一句,就要提步离开这个是非地。笑话,真待在这儿了,还不让燕王 那个多疑的老儿疑心了去。燕王爷疑心还是小事,重点是他一点儿也不想待在这儿和萧珩那死人鬼作 一对活死鸳鸯! 才一转身,迎面便是危险的劲风扑面而来! 「!」 柳秋色千钧一发之际把脚给抽退了退,连鼻尖都近得能够感受到那股刺人心脾的寒意。隐约闻到刺鼻 的腥味,知道那定是餵过剧毒的暗器,当下惊出了一身冷汗。 「薇子其。」牢里那人死寂的声音及时喝住了:「住手。」 一抹黑影猛然划过柳秋色眼际,倏然隔着栏杆跪落在萧珩面前,从柳秋色这边看过去只看得见这人的 背影,略显清瘦,灰袍瀟洒,长及腰背的青丝只以发带系住,松松垂落在肩头。 「教主,属下来迟,一切可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