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了一口菜餵他。 当真是喜怒无常,有时像小孩子这点还是没变……他心想,眸光柔柔。 颊上传来轻柔的碰触,他回过神来,发现是瑕抚摸着他脸上的肉疤。 「疼吗?」他沉声问。瞳孔缩着,倒像疼的人是他自己。 凌鹰摇摇头。问道:「你见着噁心吗?还是我……」他想翻找些什么来遮脸,下巴却被瑕用力捏住。 「一、点、也不噁心!」瑕一字一句的说,语调鏗鏘有力。「不准再遮起来,我要看你的脸!」 凌鹰在那逼人的注视之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待得下巴的力道稍减,他又忍不住提醒:「但是……如果吓到其他人怎办?」 方才送餐的佣人见着他的脸,也哆嗦地调开了视线,他心中总过意不去啊。 瑕哼哼两声,完全不以为意。「你只需看着我就好,旁人无须理会。」谁管其他人多玻璃心啊!!他的鹰鹰多可爱,不会欣赏是那些人眼睛有问题! 狂妄自我这点果然也是没什么变呢。凌鹰心中暗忖。他抚着脸上的疤痕,忽想到:「但如果找工作的话,不遮起来还是会吓到人吧。」 他说的理所当然,瑕则是吓了好大一跳,几乎要跳了起来。 「找工作!?什么找工作!」这陌生的词汇是怎么回事! 凌鹰莫名所以地看着他。「我已经不是冥门的一份子,就算待在医生身边,总不能白吃白住吧。」像之前落难寄宿的那段日子,他心里就已经很不舒坦了,不喜这种不对等的感觉。既然要跟医生一起走下去,就应该屏除所有这些会让自己止步不前的因素才对! 凌鹰觉得自己的决定并没有错,但瑕可是大大不认同。俊秀的脸孔都要扭曲起来了。他嚷嚷着:「谁要你工作来着?我养你总行了吧!嫌我养不起你吗?……对,我们结婚,这样老公养老婆,天经地义!走!」 凌鹰被他一连串震撼的发言轰得头昏眼花,又被他拽住手臂,拖着往外走。 这是跳到哪个步骤?!怎么毫无逻辑可循!?结婚!?这是哪门子解决法! 「等…等等……我们要去哪?!」他踉踉蹌蹌跟在风风火火的男人身后,好不容易找着了空档发问。 「去登记啊!」瑕回过头,理所当然地这么说。「这样一切就没问题了吧!」现在突然觉得法律还挺好用的,也不用买道具了,结婚证书就能将对方绑在自己身边,完美! 什……!? 「笨……我又没答应……而且现在大半夜的,怎可能……医生!停下来!听我说啊!医生……」 两道拉拉扯扯的人影渐去渐远,宅子里的佣人捧着原本要送入房里的餐点,面面相覷。 算啦……已经有好几年……这宅子都没如此热闹了……就看好戏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