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台湾地区日轮之门负责人虚脱地倒在家里的床上,额头上搁着冰袋,嘴里则含着测温计。 连日急于解决乾枯女尸案的庞大重担与难以想像的巨大压力,终于压垮了日炎。 他无法请假,只能在下班后休息的短暂时间里,吞下普拿疼,用冰块来减缓快爆炸的头疼症状。 日炎脸色苍白、全身无力躺在自家沙发上。 「小爱呀……小爱,」日炎在凌晨时分开始呻吟,失眠了一整晚,问题仍然没有获得解决,「小爱,你不是答应我会解决这件案子吗……怎么还不快呢?」 经过刃海的叛逆,再加上小爱慢吞吞的行动。 手下最信赖的两大部属间接击倒了日轮之门的负责人。 日炎发烧到三十九度,眼睛已经一片星光灿烂,什么都看不清楚。 「小爱啊……别再奢望那个什么……什么碎片的大学生了……」 日炎一直是黄金单身汉,独自住在台北帝宝的豪宅里,这也害得他生病无力时,没有半个亲近的人能够照顾他。 当然,这也跟本身孤癖个性脱不了关係。 听说日炎的父母都是日轮之门的成员,多年来在国外讨伐血族有功,父母亲在日轮之门里也担任干部要职。 尚在小学时期的日炎就常跟随父母东奔西走,虽然美国、英国、加拿大或法国都有不少华裔的日轮之门成员,但像日炎这么小的孩子非常稀少。 也许有人会问,为何不将日炎安置在定点,让他好好读书学习呢? 一切源自于敌对血族的仇恨。 日炎父母有个死对头的吸血鬼,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在其血之家族被日轮之门消灭后,誓言要血债血还,復仇目标就是日炎的父母。 害怕尚幼的日炎会遭受吸血鬼报復的他们,只好将日炎带在身边,在各国的日轮之门组织里行动着。 一家人常常搬家迁移,让日炎远比其他同年龄的小孩更早独立、早熟。 所以他从来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 因为在交到朋友认识不久之后,就得面临与朋友分离、或许不会再见到面的伤痛。 这对还是小孩的日炎来说,是个难以忍受的痛苦。 久而久之,日炎便学会了一些道理。 只要没有深交的朋友,分离时也不会感到哀伤或思念之苦。 因为这种认知,让日炎习惯孤单。 他不喜欢孤单,只是他不得不孤单。 直到长大,日炎仍然保持这自幼环境养成的孤癖个性,即使贵为台湾日轮之门的最高领导人,日炎依旧没几个谈得上知心的朋友。 倒是组织里称得上熟稔的同事认识了不少。 只不过真要认真说的话,小爱算得上还不错的朋友。 不管是在公事上、还是私底下,彼此的关心总是比其他同事多上一些。 但就算小爱将日炎当成好上司、好朋友,日炎的心还是紧闭着一扇窗、一道门。 他很清楚,日轮之门的工作就是时时刻刻与死亡相伴,每天都有新的同仁加入消灭血族的行列,每天也有日轮之门的牺牲者死在吸血鬼手中。 要是有知心朋友因为血族而亡的话,那他会非常难过,所以他不需要知心朋友。 小时候如此。 现在依旧。 「刃海……呜,你为什么不瞭解我的苦心呢……」 日炎乱烘烘的脑海影像,飞快地从小爱换成刃海,他开始呼喊刃海的名字,无语问苍天的悲伤语气塞满豪华客厅。 「我答应过银虎的啊……刃海……你这个大笨蛋!我最讨厌答应人家又做不到了!我怎么能……怎么能让你受到伤害呢……呜……」 抱着棉被,日炎完全陷入半梦半醒之间。 即使肩负着上面无与伦比的巨大压力,日炎仍然独自扛了下来。 只因为他将乾枯女尸的任务指定给小爱了。 除非任务失败或斗士死亡。 否则日炎是绝对不会将任务抽回。 这不仅是对斗士最基本的尊重。 也是身为上司对下属的最大信任。 「小爱,求你了……」 日炎无助地哭喊着! 「刃海,拜託了……我还相继续住豪宅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