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人,你没事提这么重的东西做什么?」 体育课一结束,身为值日生的何依瑾在收集完所有的篮球之后,便一个人抬起装满篮球的鐡架,准备将这些篮球送回体育用品室。 只是,当她将鐡架提起的瞬间,很快便被另一双手给接了过去。 闻声,何依瑾抬眸,果真见到一双不快的眼神,当下,没有多想,何依瑾立刻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又轻声道出一句谢谢。 「笨女人,要是下次再不主动找人帮忙,小心我……」在何依瑾带着笑意的温柔眼神下,仇义魁的兇狠根本没有发作的空间,只见他越说气势越弱,最后只能生硬的朝何依瑾用力的哼一声,接着转头不发一语的离开。 到底要自己说几次才会明白,这种粗重的工作本来就该让男人来做,她一个弱女子是跟人家逞强些什么,也不想想看,断掉的手腕在前几个月才刚刚復原,在明知道医生交代了要小心保护、照顾的情况下,居然还想一个人将这些东西搬到运动用品室,是存心找死吗? 一边走,仇义魁一边在心里将何依瑾给反覆骂了几遍,这才稍稍解气,只是,当他冷静下来之后,却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关心何依瑾? 明明知道这些篮球的重量并不是真的那么重,也知道她的手其实已经復原,并不会因为搬运这些篮球就再度受伤。 但打从自己知道她受伤的原因,又见她为了不让许静苇担心,故作坚强的隐瞒自己的伤势之后,她那寧可辛苦自己,也不愿意让别人担心难受的任性、倔强,却深深吸引了自己,让他总不住想为她做些什么。 他知道,似乎是有些东西在自己心底萌芽,但他又清楚明白,那种异样的感觉并不是爱。 或许,他是欣赏何依瑾、喜欢何依瑾的,不过,那不是爱,无关男女之情。 用力的甩了甩头,仇义魁试着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出去,他的个性一向如此,想不通的事就先丢一旁,等到时机成熟,自然就会想通,现在急也没用。 于是,在放好手上的篮球之后,仇义魁什么也不想,只是踏着悠悠哉哉的步伐,晃回何依瑾和许静苇身边。 而另一头,当仇义魁将何依瑾手上的篮球抢下来的时候,黄依婷忍不住走到许静苇身旁,用手肘轻轻碰了她了一下,说道「喂,你不觉得这两个人的相处很曖昧吗?」 「有吗?」黄依婷的话,让许静苇下意识的回应,只是,她却无法再听清楚黄依婷接下来的发言,因为,她的思绪,在听到曖昧两个字的时候,不知不觉回到昨晚和母亲用餐时的画面。 昨晚,在用餐的时候,趁着仇义魁到外头讲电话的空档,妈咪将从阿姨那听来的话告诉自己,她说,何依瑾觉得仇义魁人很好、很体贴,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也很不错,阿姨还问妈咪仇义魁有没有女朋友,让妈咪有空可以跟他探探口风之类的。 妈咪的那些话,让自己產生了危机意识,好像她的瑾随时会被人抢走似的。 没错,其实她自己也有发现,仇义魁平时虽然对自己和何依瑾都很好,但还是会有所区别。 例如他在和自己相处的时候,总将自己当成一个长不大的小孩,总爱逗自己玩,和自己斗嘴;而相处的对象若换成了何依瑾,又会在不知不觉中展现出他体贴的一面。 她会在何依瑾替自己准备餐点的时候,默默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