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越南等地都有他的势力渗透,奇夫行事残暴,手握军权,「铁血屠夫」的骇人名号早已传遍东南亚。 “Ray,好久不见啊!” 男人皮肤黝黑,生得一对细长眼,看见雷耀扬到来,操着一口泰式粤语热情上前招呼。 “奇夫将军,好久不见。” 雷耀扬作为晚辈,礼貌的笑着同奇夫握手,又示意身后的坏脑将自己从香港带来的贵重礼品呈上。 一行人坐在斜墙陡顶的屋檐下,竹质长桌上摆满各种时兴热带水果,供电还不算完善,头顶转动叶片的风扇是唯一能解暑散热的工具。 “Ray,你大佬如何了?我怎么听说是癌症?” “是肺癌,但发现得晚,医生说癌细胞已经扩散了。” 两人交谈间,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罗汉平素为人极爽快,对手下细佬关照有加,对朋友更是可以两肋插刀的个性,一想到相处了这么多年却要眼见他被病痛折磨离世,众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烈日灼灼,空气里都是压抑的味道。 恍惚间,雷耀扬又想起离港之前陆雨织略显担心的神色。 她并不知道他要来这个危险国度,只以为是他车行的生意。除了社团的事宜,这种不能见光的罪恶勾当,他更不想让她知晓,只希望这次也能够平安回去,年底两人能顺利完婚。 雷耀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到陆雨织时那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从何而来。 或许,是在她身上感受到了自己十七岁之前,在那个形同虚设的大富之家里从未获得过的丝丝温情,还有她与他娓娓而谈时产生的心灵共鸣,仿佛他们就是彼此最契合的灵魂。 威严冷漠的父亲常年忙于家族生意几乎是难得一见,因为怀上他而被迫嫁入豪门的母亲,如同被关在笼中的囚鸟,她甚至对他的出生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无论他好与坏,雷耀扬都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任何波澜。 每天在偌大宅邸中过着按部就班、如同傀儡一样的生活,简直窒息得让人透不过气。 十七岁时,当他毅然决然踏入黑道那天起他就明白,自己与那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 然而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什么豪门富家公子,不过是个混迹江湖打生打死的古惑仔罢了。至于这些从未明示过的身份,雷耀扬打算找到适当时机再慢慢告诉陆雨织。 在泰国呆了两日,新的合作计划顺利达成,下个月将会在西环码头接到这批货。 而就在他们准备返港当天,雷耀扬却接到了一个让他五内俱焚的电话。 港岛上空烟霏云敛,看不到一丝白色空隙,几声闷雷猛烈贯穿响彻天际,像是一头凶兽彻底发怒前的低沉咆吼,空气变得潮湿浑浊,有种令人难以名状的窒息感。 一下飞机,雷耀扬便马不停蹄的驱车赶到位于西环的域多利亚太平间。 快走到门口时,身体好似被灌了铅,周身骨骼如同被钉上钢钉一样,步伐沉重且无力,这一刻,就像是从地下钻出许多只手,正在不断拉扯他的脚踝。 当他看到那具躺在冰冷灵床上盖着白布的身躯时,一种灭顶的打击犹如万箭穿心般,将他构筑的梦想和希望全部撕碎。 他的未婚妻死了,就在昨天夜里。 “雷生,死者生前被…轮奸过,且遭到对方施暴毒打,多个内脏器官受创严重导致她失血过多,请节哀…” 女法医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开口,虽然她入行后接手过不少死者,却都没见过这样惨烈的施虐手段。 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周身释放的低气压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 雷耀扬表情木讷的缓缓揭开覆盖在陆雨织脸上的白布,那张已经青白的面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即使入殓官已经尽力修复过,看起来却依然是触目惊心。 那双每次和他对视时都写满爱意的眼,再也不会睁开了。 轮奸…想起她连第一次都那样害怕,那样娇弱的身体,又怎么会承受得住这惨无人道的手法?雷耀扬心中一凛,只感觉自己全身冰凉,他揪紧了手里的白布,不敢再往下拉。 顷刻间,窗外雷声阵阵,天空下起瓢泼大雨,倒灌一般的倾盆而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