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许久。 萧瑾蘅哼笑着替沉照溪将头上的步摇一一摘下,用手握住她的发,又抱紧了些。 沉照溪甚少熏香,可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香气,从前便令萧瑾蘅着迷不已,如今虽混杂了些酒气,却也依旧。 她像个怪人,贪婪地在沉照溪的发间深吸着。 可渐渐的,萧瑾蘅也发现有些不对劲,她试探般地摸摸了沉照溪的耳尖,而后半开玩笑道:“难得难得,竟然有一天能看见沉姐姐醉了的模样。” 听到这话,沉照溪突然安静片刻,双手从她的腰缓缓上移,随后整个人似脱力般挂在她的身上;“好难受……” “难受?” 萧瑾蘅心下一紧,忙用手背探向沉照溪额头。 似是又比之前烫了不少的。 是着凉了吗? 思及此,萧瑾蘅赶紧扶着沉照溪,将她送到床榻上。 替沉照溪掖好被角,又将床帏放下,萧瑾蘅返身,再将窗门全都紧闭。 就在此时,身后忽有脚步声传来。 萧瑾蘅回头,见沉照溪不着鞋袜,跌跌撞撞地向她走来。 一路走着,身上的衣裳竟还落了满地。 萧瑾蘅怔怔地看着,直到沉照溪走到她面前脱力,险些摔倒,这才后知后觉将她打横抱起。 此时,沉照溪身上最为贴里的轻容纱衣也已被解下大半,勾勒着身形轻轻垂下。 “热……萧瑾蘅……我热……好难受……” “好,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沉照溪此时迷迷糊糊,再多的解释都是半点也听不进去。 “乖啊,沉照溪……我去去就回,很快啊……很快。” 萧瑾蘅拧着眉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面上染了些怒,将沉照溪再度安置好后便匆匆出去。 门外未见方才那小厮,萧瑾蘅一回头,却不知他从哪钻了出来,脸上依旧是那幅讨好模样;“您是还有什么需求吗?” 没有立即答话,萧瑾蘅负手,独自朝船尾走去。 几十步路,经过了叁五个厢房,房内皆是男男女女欢爱之音,听得萧瑾蘅有些头疼。 还好把这小厮引走了,若是在门口说,沉照溪在屋内发出些动静…… 脸色不免又沉下几分。 “你们这边的酒,不一般呐。”萧瑾蘅将手搭在船尾的栏杆上,依旧没有落一个眼神到小厮的身上。 那小厮弯着腰,额上已经冷汗涔涔;“您……您不知道啊……” “什么?” 听到萧瑾蘅的反问,小厮是彻底傻了眼;磕磕绊绊许久,才挤出些话来;“咱……咱们这船……就是给您这种显贵享乐……牌匾上也写了……酒名也写了……这是助兴用的……小的以为……小的以为您们是知道的……” 搭在木栏上的手一紧,心中的猜想竟得到了证实。 萧瑾蘅深吸一口气,这才勉强稳住情绪;“有解药吗?” 那小厮‘扑通’一声跪下;“既是助兴的,又不是毒药,这不会伤身的……怎会有解药……不过不过……只喝了一两杯的话,可以忍忍,多喝些水,过个两叁个时辰就会好些……只是之后一两日会不时手脚无力……” 又是一阵沉默。 萧瑾蘅不想告诉他,沉照溪究竟喝了多少。 “你们这既有这么多达官显贵过来消遣,是谁名下的?来头不小吧?!” “是……是……”小厮咬咬牙,还是如实道:“是二唐大人……” “二唐?唐忆和唐瑶?” 那小厮听到萧瑾蘅直呼她们的名字,心里更慌些;“是是……不知您是……” 面前人是谁? 戚大人?又或是管理后宫的那位姐姐?总不会是……最尊贵的那位吧? 小厮还在默默猜着,却听面前人越过自己;“看来还是军中太闲了,明日叫她二人入宫见朕!” 唐忆与唐瑶,可不就是寅卯二人现在的名字。 萧瑾蘅心中百感交集,早听她们说闲暇时做了个什么小生意,没想到是这个。 也不知道沉照溪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脚步匆匆,推门而入后却见着床帐内并无人影。 “照溪?” 没往前走几步,萧瑾蘅便被人从后抱住。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