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照溪捏着名册出了厢房,门外的小厮多看上她两眼倒也没有将她拦住。 别人的眼神她倒是不在乎的,倒是这第三层楼怎么上让她犯了难。 门口守着的人身上的装扮与这里的小厮又是不同,应当是萧瑾蘅带来的。 直接报自己名姓吗? 想是萧瑾蘅手下的人多半不待见她,要是再引起什么骚乱就不好了。 倚着木栏杆思量之时,方才被拍下的舞姬换了身衣服走了上来。 “这都今天第五个了!难道所有登台的她都要拍了去吗?!今日可都是难得的!”看着穿着比方才跟大胆的舞姬,沉照溪身边的胡商们窃窃道,艳羡之中不乏嫉妒;“女人好啊......女人好啊.....叫多少人都无碍.......” 沉照溪听得心惊,回首再望向又一次关上的门,胸中的酸涩与痛楚剜着她身上的每一处。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做了什么决定。 “请问.....我能上台吗?” 见她去而复返的小厮本奇怪着想上前问问是不是没有沉照溪满意的,谁料想她先来问了这个问题。 “这......”他面露为难,上下打量着沉照溪,本想着她这般文文静静又带着傲气,来这种地方便已是独一份的格格不入,谁还想着她竟然要上台献舞;“姑娘...您这又是何必?” 沉照溪自是知道那小厮的未尽之言,在他的眼中自己无异于自甘堕落。 末了,沉照溪还是在那小厮愈发不屑的眼神中,换上了那一身堪堪只有几块布料的‘衣裳’。 也许脸上的银质面具,便是沉照溪最后的那点自尊。 沉照溪嘲笑着镜中那被遮住的脸,不再纠结自己这般做是为了什么。 她只知道,她喜欢萧瑾蘅,想她好,想她开心,仅此。 陪她荒唐,陪她糊涂。 “各位!”引她进来的女子似是这里的管事,方一上台众人便很有共识地停止了交谈;“今儿个来的诸位可是有了好福气,我们这来了个新人,念瑾!” 她所说的‘念瑾’自然指的是沉照溪了。 尽管上台前已经坐好了准备,走的时候脚尖还是忍不住打着颤儿,手也极力在胸前掩着。 此般扭捏羞涩的,自然引来台下众人的骚动。 “红妈!我出一百两!” “我两百两!” “我一千两!!!!” “......” 只一个登台,便引来这么多人,红妈却用手绢掩着唇,似是在等些什么。 藏在面具下的眸也不时在瞄着三楼那扇紧闭的窗。 她不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额头也渗出点点汗珠来;窗户开开合合,却不见她想要的那扇。 二楼有一络腮胡大汉,不耐烦地嚷嚷着;“红妈,快啊!爷都出到一百两黄金了!” 自沉照溪上台,他的那双眼睛就没有从沉照溪那双若隐若现的酥胸中离开过。 真是叫人一阵阵恶寒。 他这一催促,众人也纷纷附和着;在他们眼中,红妈如此拖沓,只不过是为了赚更多罢。 红妈用帕子掩着唇角,环视一周,见众人都在等着她,只好开口道:“诸位可有人还想加价?这小妮子可是难得的很!” 回以她的是鸦雀无声。 “那好,便m.BoWuChinA.cOM